他笑,“我这不是生病了,有些柔弱吗?”
许南知腹诽,柔弱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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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水壶插上电之后,许南知洗了个手,从厨房出来时,向成渝已经将干净的床单被子拿了出来。
许南知在套被子时才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明明她才是留下来的客人,结果现在反倒更像是主人。
忙前忙后,还要照顾某个祖宗。
想到这儿,许南知手里的动作一停,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向成渝察觉到她的停顿,出声询问,“怎么了?”
“没什么。”许南知没有放任自己再深想下去她和向成渝变成现在这样,到底是她的纵容多一些,还是他的得寸进尺多一些,只是沉默着加快了手里忙碌的动作。
收拾好床铺,外面的电水壶也发出水开的动静,许南知放下手里的枕头,“水开了,你去把药吃了。”
“好。”向成渝这会倒是听话。
许南知没跟他一起出去,从包里翻出手机,在房间找到插座给手机充上电,而后便站在原地发愣。
向成渝吃完了药,又回自己房间找了套没拆封的男士睡衣,“南知姐,你要不要先去洗个澡?”
许南知回过神,说了声好。
卫生间里备了一体化洗衣机,许南知在洗澡的间隙把换下来的衣服都丢了进去选个快洗+烘干模式。
等到洗完澡出来,衣服也烘得差不多,她穿上内/衣,套上向成渝拿来的睡衣,捞起其他衣服走了出去。
向成渝不在客厅,许是听到动静,他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头发湿漉漉的,也换了身睡衣,像是刚洗过澡。
许南知身上穿着的睡衣是他刚搬过来时买的,买回来才发现尺码拿错了,小了整整一个号。
现在小了一个号的衣服穿在许南知身上却是大了一个号还多,裤脚被她卷了几道,露出精致的踝骨。
上衣也是松松垮垮的,袖子多出来一截。
向成渝往前走了一步,伸手替她将袖子往上卷了卷,眼睫微抬,“时间很晚了,早点休息吧。”
夜晚的气氛总是太过微妙和暧昧,许南知有些不太敢看他的眼睛,视线落在他肩上。
那里被他发梢的水弄湿了一小片,比起周围的颜色还要深上几分。
“晚安。”她说。
向成渝“嗯”了声,“晚安。”
各自回屋之前,许南知看到他还湿着的头发,又叮嘱了句,“头发记得吹干了再睡觉。”
向成渝下意识抬手摸了下头发,抬眸看着她,像是在暗示着什么。
“别看我,我是不会给你吹头发的,想都不要想。”说完这句,许南知便面无表情地关上了房间的门。
向成渝在原地站了会,直到看见门缝里的光亮灭了下来,才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门之隔的房间里,许南知听见对面的关门声,翻了个身,将被子拉到头顶,整个人闷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