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真觉得好笑,两个大男人就这么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谁也憋不住,靠在一块狂笑不止,坐在前排的司机和助理面面相觑,也不知道两个大老板怎么突然就笑成这样了。
等到笑够了,肖孟靠着椅背缓了口气,感慨叹息,“唐越珩那会最傻逼,把他爸珍藏了十多年的几瓶酒都给偷了出来,后来他爸知道,差点没把高血压给气出来。”
“那时候是真小,也什么都不懂,就想着把自己认为最好的东西给捐出去就行了,也不考虑别人能不能用得上。”
“现在大了,才知道那时候一场天灾毁掉的不仅仅是钱财。”肖孟说,“哪怕现在有能力捐更多有用的东西,我也不希望再有这样的机会。”
闻言,池渊侧眸看了眼肖孟。
肖孟挑眉,“干吗?”
“没什么。”池渊勾唇轻笑,“就是看到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终于长大了。”
“……”
“我这个做父亲的感到了些许欣慰。”
“……”
我他妈。
和你不共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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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渊和肖孟到公司之后,和几个部门经理开了一下午的会,本来晚上还有饭局,散会后池渊接到池母的电话,让他晚上务必回来吃饭,他只能推了这边的饭局打道回府。
本来肖孟给他安排了司机,但池渊没答应,非要自个开车回去,“这么大雨,他来回跑容易出事,我开你车回去,反正回头还要过来几次。”
“随你折腾。”肖孟从抽屉拿了钥匙丢给他。
池渊下了楼,取了车,在路上堵了快一个多小时,到家已经快八点,一桌人都在等着他。
家里阿姨给他拿了干净的毛巾,他边擦边往里走,语气带着面对家里人时才有的温和,“不是说晚了就不用等我了么。”
话音刚落,看到桌上还坐着蒋远山,池渊眉目一顿,将毛巾放在一旁,回身礼貌地打了个招呼,“伯父好。”
说完,目光下意识往桌上看了一圈,倒是没看到熟悉的身影,再加上此时桌上只剩下唯一一个空位,池渊回过神,走过去坐下了。
落座之后,池母和他低声说,“本来桨桨今天也要过来的,不过人家医院事情多,抽不开身。”
池渊夹菜的手一顿,也没吭声。
池母一看他这油盐不进的模样就来气,“你啊。”
至于具体你啊什么,池母也没说出来。
吃过饭,池渊陪着池老太太回房休息,老人家的身体住不住院都没区别了,池母干脆请了家庭医生,将老太太从医院接了回来。
老太太今天精神好,在池渊回来之前,也听了几句话,这会没人了,拉着池渊的手问,“你爸妈他们给你说那个对象,和医院那个闻桨是不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