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开门。”
闻桨没看他。
门口传来说话声,是许南知。
过了会,许南知跟在蒋远山身后走了进来,察觉到闻桨不对劲的情绪,她看了眼蒋远山,笑道,“蒋叔叔,我今天有空可以留在这陪闻桨,您要是有什么其他事,可以先去忙。”
这是台阶也是提醒,蒋远山没拒绝,“那就麻烦你了。”
“没事。”
蒋远山很快离开了病房,许南知把手里的保温壶放到桌上,垂眸问道,“你们两又吵架了?”
“没。”闻桨深吸了口气,“我就是烦他在这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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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南知陪了闻桨一整天,但大多时候都是闻桨在睡,她则捧着电脑在处理工作。
到了晚上,蒋远山派人送来了晚餐。
许南知叫醒闻桨,给她盛了碗鸡汤,“我等会要去一趟公司,大概九点钟能回来,我不在的时候你一个人可以吗?”
闻桨捏着汤勺,“没事,你忙完就不用过来了,我又没伤着手和腿,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先吃饭。”
“……”
直到吃过饭,许南知也还是坚持忙完之后再过来陪她,临走前还特意和护士站的护士交代了一声。
病房里,闻桨白天睡多了,这会没什么困意,正百无聊赖地玩着许南知留给她打发时间的平板。
池渊就是这个时候过来的。
闻桨开门让他进来后,他在屋里看了一圈,语气有些惊讶,“就你一个人在这?”
“不然呢,难道我还能是半个人?”
“……”
池渊气笑了。
有外人在,闻桨也没继续回病床躺着,而是找了个干净的玻璃杯,给他倒了杯水,然后规规矩矩地坐在床边。
她身上还穿着蓝色竖条纹的病号服,衣服偏大,显得人纤细瘦弱。
池渊在沙发上坐着,抬眸瞥向闻桨低垂的眉眼,静了片刻问道:“今晚就你一个人在这里?”
闻桨有些走神,愣了一下才抬起头,“什么?”
池渊又重复了遍。
她手指蜷曲了一下,“不是,我朋友晚点会过来。”
“哦。”
池渊应了一声,瞥开视线的同时很想问问那你爸呢,于是下一秒,他就这么问了,“那蒋叔叔呢?”
“我让他回去了。”
他点头拖着尾音啊了一声,随口问道,“你吃了吗?”
这对话太熟悉了。
闻桨有一瞬间以为他下一句会是我给你带了牛肉米线。
想到这儿,她笑了下,抬手揉了揉眼睛,“吃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