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维接收到她眼神中的信息，没有回头去看，只问道：“这种情况多久了？她一般在什么时间段出现。”
“我有印象的是13岁那年，当时我有听到她的声音,可我不敢看她。”
李维问：“当时,因为什么她出现的？”
季楠考虑到夏思的身份,犹犹豫豫地说：“我...可以不说吗？”
“不行。”李维看了一眼身后的百叶窗,白色的窗帘随风飘动，他说：“我问的一切问题都是有助于治疗你的心理障碍，如果,你有所隐瞒，那么，她就会趁虚而入，我们的努力，将功亏一篑。”
“当时，是因为我看见...我喜欢的人跟...一个男人亲密的视频，然后，她..就出现了。”季楠磕磕巴巴地说完。
“有多亲密？当时你在早恋？”
“她跟一个男人在接吻，不过不是真的...是因为工作才...那个时候，我还没意识到喜欢她，只是单纯的害怕她被别人抢走。”
李维抓住重点询问：“因为工作？我没猜错的话他的工作是演员吧，你们在一起了吗？”
“在一起了。”季楠说
“当时你只是害怕吗？我要听说实话。”
紧张地一问一答形式，季楠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去看“季楠。”
“不要去看她。”李维手指弯曲敲敲桌子，温声说：“这个房间里，只有你跟我，看我就行了。”
季楠点头，回道：“不光只有害怕，还有嫉妒，怒火，甚至想把姐姐藏起来！”
李维静静地看着她，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水：“注意情绪。”
“你姐姐是你喜欢的人？那你们是？”李维诧异了了一下
“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李维问：“她每次出现，都跟你姐姐有关吗？”
季楠的指尖发颤，眼神不经意地偏向另一边，李维高大的身躯挡在她面前：“回答我的问题，不要看她。”
“刚开始是，但她出现的并不频繁，直到最近，她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多。”
“那她出现的时候，说的最多的话是什么？”
季楠手里握着半杯水，脸上流露伤感：“她骂我懦弱，没有保护好妈妈，是个胆小鬼，小时候...”
她的故事在李维意料之中，双重人格的病因大多数是因为早期的创伤性生活事件，尤其是儿童期躯体受虐、或者目睹创伤□□件或死亡。
季楠将母亲的不幸全部归于到自己身上，一边怪自己任性，一边怨自己懦弱，然后潜意识里开始恨自己，从而分离出来了另一个人格，而另一个人格，正是相反的她，偏执，暴力。
“你梦到了什么？”
李维打开灯，问躺椅上的季楠。
季楠的眼睛被明亮的灯光晃了一下眼睛。
“我梦见，妈妈害怕我被林弘文找到，把我藏进柜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