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宝贵这枚簪子,反而让莫二觉得讽刺,攥着酒杯的手都有些泛白。
瓯越王似乎意识到莫二还在,他长长叹了口气:“这些年,你梦见过你娘吗?”
莫二不知该从何处答起,对于自己的娘亲,莫二的意识总是模糊的,除了人人都说得那句,你与她长得很像,尤其是眉眼一模一样之外,便没了认知。
她死得太早,早到莫二都不记得自己是见过还是没见过她。
“她不曾入梦来。”莫二如实回答。
瓯越王长叹了一声,喃喃自语:“她果真是怨恨的。”
怨恨如何,不怨恨又如何,人死如灯灭。
“我留不得你。”许是因为莫二娘亲,瓯越王温情了起来。
“为何?”
瓯越王沉默着始终一言不发。
这沉默反倒让莫二心里犯嘀咕,让他觉得自己问了也是白问,但不问心里又憋屈,问了心里反而更憋屈,一口气不上不下堵在那。
“王,为何不直言。”崇德殿的门再一次开了,王妃由两个人搀扶着缓慢地走了进来。
她消瘦得厉害,上一次在莫一大婚之日见到时还有个人模样,现在反倒像一具骷髅上面贴了张面皮,风一吹就能散架的模样。
说这些又能有什么用处?”瓯越王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很淡。
王妃不置可否,脸上多了一丝狞笑,配上她骷髅般的面容,倒真有几丝触目惊心。
“为何不告诉他,你可以直言不讳的嘛!告诉莫二这个小杂种,只有他才是你亲儿子,其他人都是我和别人生得野种。”
王妃已经破罐子破摔了。
这话给莫二的冲击不算小,他想问个清楚,又觉得自己没立场,索性闭了嘴。
这么一想,反倒是一切都有了解释。
为什么中途瓯越王突然对他好了起来,原来原因在这儿。
莫二端着这杯毒酒,越发得讽刺,他想笑,又笑不出来,想哭,也没泪。
“玉然。”已经很少有人唤王妃的本名了,突如其来被瓯越王一唤,她反而有些不知所措。终究是多年的夫妻,情分是生硬了点,但也没至于反目成仇。
“老二,王妃的话也不能尽信。”不过是找补的话,莫二心里有数,只是不明白若按王妃的话,怎么也不该冲他动手。
莫二的疑惑,即便隔着纱帐,瓯越王也看了个一清二楚。
“老二啊!莫一终究是莫一。”莫二聪明,简简单单的几句点拨就够了。
瓯越王相信莫二明白了。
莫一是莫一,注定了是越人的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