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
毕业他离开了。16岁的我,独着面对着冰冷的病床,躺下,痛已木然。
医生帮我拿掉了肚中有些成形的孩子,从那之后,我便经常做梦。
梦到小溪,溪水是红色的,鲜红的颜色。
梦到一个婴儿,丑陋的婴儿,浑身是血,吱唔的,哭喊着,仇视的看着我。
梦到一个我,光着脚,没有目的,没有方向的奔跑着,喘息着,疼痛着。
是16岁的夏天,生命里,在也回不去的日子。
我想我是被骗了,我怎么就真的相信了鬼话了呢?
现在已经是北京时间23点48分,他还没有出现。这个出现在我18岁的男人。邻家的男人,衣领洁净,笑容温和。让人看一眼,便就爱上。义无反顾的爱上。
我笑笑,被鬼骗了,因为相信了鬼话。
又有男人上来搭讪,看一眼,不是他。
“一个人喝酒,很闷的!”男人的声音很好听。
“谁告诉你,我是一个人?”
“哦,可我并没有看到别人!”
“没看到,不代表没有!”
男人识趣的离开。我喜欢这样的男人,不懂纠缠,明白规则,不会有麻烦。
识进退,知红尘。
这是做人的最高境界。
“今天很反常啊?更年期提前了?”花蚕一边笑,一边擦酒杯。
“更年期到了,性 欲就减退了?”
“要不就是心情不好!见鬼的人,心情都是这个样子吧!”
“也许是!”
“陌离昨天去了韩国。”
“这女人,还真去追求了异国风情?”
“谁知道!”
这时,一男一女走到吧台边,男的很胖,女的很瘦。男的要有四十五六,女的像他的小女孩。
花蚕若有所思的笑着,问他们需要喝点什么?
我转过身,身后灯光交错。
男的目光迷离,女的性感妩媚。
肌肤磨擦,欲望滋生的总是太快。
我将身体靠在吧台上,抬起头,看着昏暗的艺术吊灯,骂自己。
怎么就能相信了鬼话了呢?
“小心酒杯!”花蚕说。
“冉子呢?今天怎么没见她!”我坐正身子,问。
“据说昨天晚上过度操劳,手又受伤,估计得好好休息两三天。”
“至于嘛!”
“来感觉了,怎么会不至于呢?”
花蚕总爱笑。有嘲弄,有暧昧。让人难以捉磨。
“今天我没感觉,先回去了!”
“恩,回去早点休息,小心红衣女鬼!”花蚕笑的春光灿烂。
“我希望自己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