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着吃惊的眼睛,嘴里不由自主的轻轻的叫着“吴辰!”又摇了摇头,揉了揉眼,再仔细的看了几看当真是吴辰,丝毫没有错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吴辰重重的拍着我的肩膀“哥们干嘛不认识了,再看仔细点。”
我终于抬起了头来,“不,你不是辰子,我亲眼看见辰子死了。你不是辰子……。”
吴辰笑着,“犟牛,你说梦话呢?我要死也得死在你的后面呀。”犟牛是我上小学时的外号,在这推磨坊,也只有吴辰一人知道,他能叫出我小时的外号,说明他真的应该是吴辰呀。可我又觉得这会儿他突然说出了我的外号,实际上就是故意证明给我看他真的是辰子,而是他越这样证明,我觉得越有问题。我心里犯着嘀咕,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我只好回避着辰子的目光,不去看他。
陶博士也走了过来,“强子,你的病越来越厉害呀,那日你说我家菊儿吃了辰子,这日你又说我外公吃了辰子,哎”他长长的叹息着,似乎是在为我的病发愁。
吴辰仍是那样傻傻的笑呵呵的,“就是,就是,强子这家伙总在咒我死,总希望别人把我吃了。”
突然甘老师不以为然的说道,“钟校长,你是养鬼高手,吴辰死了,现在站在这里的不过是一个显形的鬼吧了。鬼显形术的发明也已将近二十年了……”甘老师的嘴角带着微笑,一种轻蔑的微笑。
“哈,哈,哈……”钟校长一阵大笑,“刚才皮强同学说,吴辰是永恒的死了,怎么又可能成为显形的鬼呢?不过你现在怀疑他是显形的鬼也没关系,人与鬼的最主要区别是身温,鬼即使显形它的体温也是冷的,而人身上是温暖的,那位记者先生有兴趣来和这位吴辰同学握一下手呢?”
“唰”一下子伸过来了五六只手,“吴辰同学,交个朋友吧!”吴辰笑着依依和他们握着手,那动作甚是潇洒。而我此时的窝囊样子与吴辰那洒脱的样子形成了显明的对比;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以前是我洒脱他窝囊;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了?莫非我真的病了,真的脑子出了问题。我敲着自己的脑袋,但无论如何也理不出个头绪来。
钟校长斜视着甘老师脸上挂着胜利者的笑容,“甘老师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甘老师的干扁脸此时如干茄子一脸的难看,但她是不会轻易认输的,他想了一下说道:“我想请钟校长解释一下,刚才为什么准备把这位皮强同学囚在这小屋里让他与阴阳两世隔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