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在他认为以后都不可能把这个疤痕消掉的时候,认为他们之间就算真的在一起了,她也不会彻底的原谅他的时候,她忽然撕下了人皮,露出的那块地方,俨然一处很完美的肌肤。
这是他活了这么久以来,收过的最好的一次生辰礼,他忽然红了眼,眼眶像是被火烧过似地泛着红,鼻子泛着酸,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他长臂一伸,指尖轻轻的触在她的眼角处,嗓音像是含了沙那般的嘶哑,有些低,“你......怎么消掉的啊?”
今羡眼眸微颤,余光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指尖,抿了抿唇,“我就是......就是林九早年给我的,我一直忘了用......”
这话也就哄哄小孩子,也只有小孩才会信,一个女子,特别是长得本就好看的女子,一向都比别人注重自己的样貌,她怎么可能有这个药,甚至忘了用,顾归酒心如明镜,但是他却依旧甘愿当一个小孩子,被她哄,被她骗,起码她没有再给他刺刀子,起码她还愿意哄骗他,顾归酒往前走几步,来到了今羡坐着的位置上,然后微微屈膝蹲在她的脚旁边。
视线在烛火的映照下显得很是柔和,柔和到今羡都有点红了脸的侧开了视线,只是正准备侧开的时候,就被顾归酒修长的手指桎梏住了精致的下巴,他拇指摩挲了几下她有些尖的下巴,喉结滚动,凝视了她半晌后,将她那张已经四年没有看见的脸庞深深的烙在心里。
可能是她这四年来少有将她的真面目示人,皮肤比以往还要白上几分,显得眼角处的梅花愈发的诱人,顾归酒没有忍住,舔了舔唇,“我......还想同你讨要一份生辰礼。”
今羡脸色微红,在烛火下显得娇俏可人,闻言,也只稍楞一会儿,然后颇为不解的问:“你......想要什么?”
“亲你。”顾归酒说:“好吗?”
今羡没作声,但是顾归酒没有悲观到认为这是拒绝,了然这是小女人的羞涩,她面皮向来薄,一点儿小事都能红透脸红透耳根,四年前的床笫之事也是,只要他稍稍有点放肆,她整个人的身子就会变得像是火烧那般红到透。
顾归酒没有再逗她,怜兮她得不好意思,但也没有敢太放肆,而是轻轻的送上了自己的唇,今羡原以为他这人会得了便宜卖乖,没想到他也只是带着克制带着隐忍的将唇贴上了她的眼角处。
正对着那个梅花,轻轻的吻了吻。
气息弥留之际,今羡还是顶不住红透了脸,视线不小心对上了他笑意盎然的眼眸,她有些羞赧的侧过头,然后指尖扣着红木凳子,垂眸不去看他,说出来的话和刚才那个和他还有点儿暧昧的氛围却是完全不同,“你回去吧,这天黑起来愈发的冷了,等会儿若是被冻出病来,可僦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