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送上门去要是又被他威胁同睡就得不偿失了,她去了浴池沐浴,脑海里都是计划怎么逃跑的。
这里出去安国那就只有一个藩地,还有枫林山,再之后就是收复了三国的屿国,屿国地基很大,几乎占据了全部,她垂眸浅思,她不能去枫林山,也不去屿国,更不能留在地势小的安国,只能去藩地了!
到时候避过了风头,她就在藩地找一处落脚点,等日子起来了,顾归酒也渐渐的消掉了对她的念想,她便可以给林九捎一封信,和他说自己很好。
今羡叹息一声,她现在其实搞不懂顾归酒为什么这么执着的要她回去,他追封她为皇后,她能理解,或多或少她就死在他怀里,他心头有愧疚?亦或许是她不懂得情绪,但他如今,要她回去干嘛?
心中有个荒唐的想法,莫不是那人又要把她绑在身边同三年前那般日日夜夜的欺负?
想到刚才讽刺他的那句话,什么深情,也不过是她随口说来的,真的深情吗?她看不见他的心,不知道。
但或多或少只是觉得她没死,心头对她还存了点念想,方才会如此纵容她。
不然换作了三年前的祁琛,早就不知道发了多少次火了。
总之,无论那人是想要她回去日日夜夜的欺负,还是其他,她都不想回去了。
到了临睡前,今羡心头杂乱一片,直到彻底的昏睡过去前一刻,方才在脑海中计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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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蝉鸣声在窗棂前响个不停,像是在催促今羡赶紧去和那人问问清风道士的踪迹,今羡烦躁的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的起了床,刚准备唤阿默进来伺候,却看见桌子上有一屉糕点。
今羡穿好鞋子走上前,上面还有一封信。
她伸出手,把信给拆开了,里面是龙飞凤舞的几个字,笔迹刚硬,仿佛在告诉她,他的真心。
信里:是你不懂,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来都没有迟到过。
——“迟到的深情比草还轻贱。”
——“是你不懂,我从来都没有迟到过。”
她敛眸,眼眸微颤,攥着信件的手仿佛指尖点了火一般,滚烫的很。
正当她游神之际,阿默拥着一束梅花进来,一边还惊喜的道:“公主,你看,梅花耶!”
安国是没有梅花的,她不免诧异,抬眸望去。
阿默怀里拥着梅花,梅花红粉红粉的,上面还湿哒哒的挂着露珠,今羡看着阿默将梅花佣进白玉的瓷花瓶里,她舔唇,低声问:“这梅花......是打哪来的?”
阿默摇头,道:“一大早就放在窗棂上插着了,喏,公主看,这还有一张画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