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继续:“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他此谏遭吕派反对,两派争论不下已有时日。。。”
南宫霁忽觉眼前灵光一现,打断他:“遂而,杜允之当下,是需一个帮手,而我,就是最佳人选,因官家素来对我另眼相看,若我在此事中助他一把,不定便是事半功倍!”
越凌笑而颔首,却又嗤了声:“自诩聪明天下第一的南宫世子何时变得这般迟钝了?这等显而易见之事也须琢磨半日!”
话音未落,已教两条长臂紧紧锁进怀中:“有你替我斡旋盘算,我便迟钝些又何妨?”顿了顿,又轻叹气:“只是,你我依旧还是要暂离。。。”惆怅啊。。。
越凌低头玩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总算出了句宽慰话:“至多到年底罢。”
那人愁容不改。
忖了忖,官家决定换个话题,“听说你年时回过趟蜀中,蜀王近况如何?”
提起父亲,那人终于露了笑脸:“一切皆好。我带着二弟与柔素一道回去的,爹爹见了着实惊喜了一场,倒也忘了责怪我。只是二弟夫妇膝下尤虚,算美中不足罢,如今留在蜀中调养,便盼能及早闻听喜讯。”
越凌垂眸若有所思。半晌,轻一哂:“再过两年,你或许可带意儿回蜀走走。”
“真的?”那人眸光一亮,满眼惊喜。
越凌点点头,“去年蜀王入京谒见,我本想让他见一见意儿,然而,又觉太过突兀。。。”话到此,面上已浮起一层轻红。
“无妨,此事确是急不得,”南宫霁低下头,嘴唇点着他泛红的侧脸,话音里满是怜惜,“来日方长嘛,我会慢慢与爹爹说的。”
“嗯。”越凌释然般轻应了声,又想起甚么,转回头:“不过,你爹见到了他那两个外孙女,倒是十分欣喜,也算弥补了些缺憾。”再一哂:“现下,又方新添了一个。。。”
“外孙女,我知道!朱贵善信中说了。”说到此事,那人脸上就爬上几丝恼痕,“他越植是不得子绝不罢休了么?四年三胎,三胎三女,璧月那肚子自打成婚就未尝空过,这般下去,果真承受得住?”
怀中人沉吟:“或许,是有苦衷罢。。。”沉默了下,话锋一转:“又是朱贵善!看去你与她是热络得紧啊,璧月产女不过大半月,你便得到消息了?!”
南宫霁一怔,忙陪起笑脸:“并非甚么热络,只是碰巧而已。。。”
可惜官家并不好糊弄,“这回是碰巧,那上回靳主南下,你是从何得到的消息?再之前,朝中起议扩充后宫,不出十日你便来信质问,又是谁那般及时与你透的风?你不妨说说你究竟允诺朱贵善多少好处才令她甘心情愿充当你的耳目?”
“这。。。”南宫霁一时词穷,只能讪笑,“罢了罢了,确是朱贵善说的,然我也是情急无奈啊,赫留宗旻对你之心,可谓天下皆知,我岂能松怠?再说后宫,万一你。。。”
“我如何?”官家恼了,“我还会较之你更不自制?既说起此,我倒要问你,游览西湖,何至彻夜不归?其次,孤女卖身是怎一回事?还有,传杭州第一美jì赠你那首《念奴娇》词,乃传递了何种情意?”
南宫霁倏觉后背一阵发凉,心内暗骂着张令其这个吃里扒外的混账东西!面上却还须强作安定对上那双寒意凛冽的眼睛:“凌,此,有些话长,你听我慢慢与你说。”
官家一脸倨傲:“你说,若今夜你不能将这些说清楚,明日一早我便带意儿回京!”
静谧的小院里,隐约传出一声压抑不住的悲呼:“凌,你不能这般绝情啊!”
如此良夜,花月静好,却可惜有些人,是无福安享喽。
最后补充一下小包子的资料
姓名:越称意(别名南宫称意)
性别:银家是男宝宝
出生日期:晏隆五年二月(当然是阴历,双鱼哦)
爱好:玩金鱼、抓蝴蝶、玩泥巴、学爹爹说话
性格:基本可以参考他那个傲娇的皇帝爹爹
其他:呃。。。你们还想知道啥?
作者有话要说:
长番外,把我能想到的烂尾问题解决了下,可能有地方缺逻辑,大家凑合看吧。至于还有没有更新,我也说不好,可能想到什么再写吧,暂时完结也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