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没人再注意其他人。
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们两个你来我往……不。
没有你来我往。
只是沈鎏展示，姜杳跟着碾压。
而且是单方面的碾压。
谁也不知道她为何一改平日温和虚伪的模样，如此的跋扈、尖锐、有攻击性。
但沈鎏的脸色上，似乎已经能看出来原因了。
沈鎏的“参连”向来优秀。
他这一项比肩谢州雪，几乎无人能出其右。
而且这项压轴，也非常具有观赏性。
几乎每次射箭，都会引爆全场。
沈鎏轻轻活动了下手腕。
……别慌。
万一姜杳这一项不会呢？
沈鎏勉强安慰自己。
他面上已经分毫见不到当时初见时的跋扈傲慢。
一箭射出。
正中红心。
而姜杳突然在射箭的前一秒，轻轻笑了一声。
同时，剩下三箭连贯而出。
她在笑什么？
她这个也会吗？
是不是特别会、特别了解，所以她这一轮又会赢？
……还是他的射箭也出现了问题？
最后一下，沈鎏的手微微颤抖。
关夫子看到，遗憾地摇了下头。
持弓之人，最忌手抖。
可惜了。
果然，最后一箭，堪堪擦过红心，落在九环。
接下来是姜杳。
她在上去的时候，和沈鎏擦肩而过。
女孩子低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药很管用。”
“该换我了。”
沈鎏猝然抬眸！
但人已经上了台。
她很轻巧地抽出长箭。
握弓，拉弦。
若是前面还有人觉得她是在作秀，现在却是一点声音都没了。
一箭已经离弦。
姜杳迅速挽弓搭箭，神色专注。
后三矢连续而去，第二箭尾部与第三箭相连，第三箭尾部和第四箭相连……
远处看去，就像是三箭在空中连成了一条线。
每一箭都听得见破空之声。
每一箭都直直穿破靶心红。
“矢矢相属，若连珠之相衔”。
此谓参连。
最后一箭破开前一箭尾部，扎入红心之时，整个靶子猛然撞向了另一个方向！
那个方向是观众席！
满座哗然。
而姜杳并未停手。
她刚才看见了两个熟人。
……还敢回来？
胆子真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