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给吊着饵干活,干完就卸磨杀驴的把戏!
甚至还是在二姑娘已经几次表忠心的情况下,她仍然放任这种言论。
……她谁也不信,还是都是利用的工具?
“外人看她,看似赞扬的是她,说到底还是看的咱们家……到底太年轻了,不明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
李老夫人声音很低。
却透着老谋深算的味道。
“她若是识时务,就借着咱们家的身份,认认真真、老老实实为咱们家打算,也好嫁个好人家。”
“她现在做的,若是为咱们家,那便是功臣;若是为她自己,其实也是为姜家做嫁衣裳——说到底,她还是姜家女。”
“退一万步,就是真藏着祸心,处理个女儿,也不费什么力气。”
语气森冷。
像是锦绣下终于亮出了兵戈。
姜杳并不知这一段。
但她转身的那一刻,神色就冷了。
这把戏她熟。
“在乎”“偏爱”都放在明面上,让所有人都大张旗鼓知道她是谁的人、是在为谁效力,让下面同一方的嫉妒她,让不同方的不再拉拢。
换句话说,姜杳成为姜家最器重的女儿,所有人都会把她和姜家划等号,她再优秀、再特立独行,也不会有人把她和这个姓氏拆开。
而她这般被李老夫人“器重”,她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姜晚和姜陶是什么反应。
这是树了个活靶子的捧杀!
姜杳冷笑。
怪不得不在乎她说的话真假,原来是后手都准备好了,不论真假,都得是真,都得将利益带给姜家。
算的真是……
而这边,姜杳预料果然一点不差。
姜陶站定,笑了起来。
“想不到吧?你兢兢业业装乖这么久,讨了这么多年老夫人的疼爱,最后受重视的还是姜杳?”
她声音含着恶意。
“不是和常恩好吗,现在怎么常恩也去找姜杳了?不是和贵女们交好么,怎么她们前几日来探望姜杳,你不过去呢?怎么翁纯翁绮来找的是姜杳呢?”
姜晚沉默,突然抬眸露出了个笑。
然后她向前两步,突然靠近了姜陶。
“你做什么!”
“三姑娘,您做什么!”
姜陶和她身后的侍女蝶喜同时出声。
姜晚不做声,但她身后的侍女阿迟已经快走几步,猛然拽住了蝶喜。
“姑娘们说话。”
她还是那副温柔腼腆的样子,说话都慢条斯理。
但手劲却一点都不温柔。
“蝶喜姑娘,咱们做奴婢的就别管了吧?”
和她那主子一样的阴森森!
蝶喜猛然推她,而这纤瘦的侍女却纹丝不动地挡在面前。
那边,姜晚手撑在姜陶肩膀上。
她语气很是温柔。
“人体七百二十个穴位,三十六个死穴。”
姜晚慢慢说。
“有一些,就算是我点后你死了,夫人也查不出来是我干的,妹妹要试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