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房淑卉献给德贵妃的交代。
她满意地勾起了唇。
“杳娘?”
“杳娘?这是喝多了吗?”
一旁的寇夫人也探头来看。
她为了避免生事端,干脆就坐在这里,一左一右,挡住了其他人的视线。
宫宴不允侍女进宫,姜漱这会儿被那群军中的拦着无法脱身,翁绮翁纯被贵妃早就算计,留在了突然不适的太后身边,游渡朝那个小子就更不足为惧了,今日围着他劝酒的不用安排就足够多……
这两个女人合计得确实是万无一失。
姜陶心力交瘁,只想吃东西,并未留意母亲这边的不对劲。
而姜晚学医,早就感觉到了不对。
但她只是淡淡地抬了下眼,便收回了视线。
为什么要管呢?
眼看她起朱楼,眼看她宴宾客,还不能等她楼塌了?①
“哎呀,还是年轻,服不住酒。”
寇夫人笑起来,“快去吧,寻位宫女,带着杳娘去清荷筑休息一下,醒醒酒。”
她意味深长。
“毕竟是宫宴,这样可不太好。”
很快便有宫女过来搀人。
姜杳很是顺从,被扶了起来。
宫中觥筹交错,这位宫女的个子和姜杳一般高,身上衣服繁复,竟然完整地挡住了她。
夜已然深了。
立秋之后,燕京的夜晚已然很有凉意。
凉风拂在面上,像母亲温柔清凉的一个吻。
柔软清瘦的女孩子软绵绵倒在宫女身上,不知何时轻轻扯了扯她的袖子。
她闭目喃喃:“娘……”
宫女是房夫人重金买通下来的人。
她见过太多中情药后丑态百出的人,却没有一人如此安静温恬。
像只是困了一样温驯乖巧。
今日风光都俱于一身的少女,醉酒又中了药,第一时间,竟然想到的,是去世了十五年的母亲吗?
她心里念着的,求助的,仍然是自己的母亲吗?
宫女只是怔了那么一瞬。
但她的表情实实在在地露出了一丝不忍。
但那又如何呢?
宫女咬了咬牙,扶着她往最深的一间雅室走去。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更何况,药不是她下的,人不是她暗算的,她只是、只是送了姜二娘子一程,她什么都不知道……
这里是清荷筑,有许多女孩子的衣服,很多宫妃的外戚如若探望,夜宿宫殿基本都住在这里。
房夫人当时属于被扣押,才住在了储秀宫偏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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