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 松成悉勃上前,也不出声, 仍然是那副温和隐忍的质子模样, 给小二用他“磕磕巴巴”的汉话表明自己的意思。
他想试试。
雅隆部质子进京的消息不是秘密,旁边那位袖袂飘扬、乌衣白裳的女孩子也眼熟——前些日子动手打了诃吐鲁、和沈鎏对赌的那位横阙第一, 姜二姑娘。
小二的眼睛滴溜溜转, 泛起一丝疑惑。
这两人怎么搅合一块去了?
但姜二姑娘抱着手臂,表情似笑非笑,明明没做什么动作, 偏偏一举一动都写满了“我看你怎么演”的轻蔑。
哦, 没事了。
姜二姑娘看不上他。
也是吗!横阙第一, 当时射箭直接把靶子都穿爆的人,怎么可能这种地方让这质子献殷勤!
这不是班门弄斧是什么!
小二瞬间领悟到了真相,但面上笑容一点不改,利索地引着松成悉勃过去。
“好嘞!那边还有几位公子, 您这边儿请!”
“嗳,松子, 伺候这位爷,请那边姑娘过来坐!”
旁边跑堂的①立刻应了一声。
这边一楼有专门让看客们坐的位置。
都是和明月楼里面一样的配置,雕花木椅子、姑苏碧螺春。
跑堂的动作麻利,很快收拾出来两个座位,递上茶点,还细心地给了姜杳一个巨大的引枕。
姜杳诧异抬眼,他不太好意思笑了笑。
“这批椅子硬,姑娘千金之躯,怕您不舒服,您且垫一垫,将就些。”
真细心。
姜杳笑起来,谢过他,将印枕垫在身后,舒舒服服坐下,开始旁观。
那边的公子哥们似乎也在讨姑娘欢心,一个个费劲儿地朝那边投。
很常见的把戏,套圈拿东西,但店家显然别出心裁,在里面放了个蜡烛,还要求扔过去的时候风不能将蜡烛带灭。
难度大大增加。
有人力气不敢大,抛掷不到位置,红圈就落下来。
有人力气太大,撞飞了好几个蜡烛,幸好旁边有人看着,才不至于闹出来火灾。
好不容易有几个不错的,但红圈落下时候自然而然带起来了风。
蜡烛熄灭,成绩作废。
松成悉勃心里估算了一下,觉得这个比赛难度要求确实不低。
力大无比的有,有准头的有。
但是力大、准头好,且能精巧控制手中力度,乃至算好风向和这一下力度能带起来风大小的,就少之又少了。
这就像人。
如果有了颠倒世俗的武力,谁还会注意脚下能被轻易踩碎碾进土里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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