诃吐鲁咒骂了片刻,也发觉到了不对,神色犹豫。
“殿下?”
松成悉勃愣了许久,却突然发笑。
“我以为我是拿人家作秀,殊不知人家拿我做了一回现成的扬名筏子。”
“是我太轻敌,以为她是那种能被哄骗的小姑娘。”
苏毗兰妲想说话,松成悉勃却抬起了手。
那是个噤声的手势。
所以她温驯地闭上了嘴。
男人亲昵地念姜杳的名字。
“那就走着瞧,看谁更胜一筹了——”
“阿杳。”
男人松手。
那贯铜钱哗啦啦散落一地。
苏毗兰妲眼尖,看清楚了那些铜钱。
神女骤然白了脸。
它们扭曲得已然看不出形状。
但姜杳没空搭理神经病,也不太想了解神经病的心路历程。
她心满意足地抱着滚灯,绕了几个弯,甩掉了身后跟着的人,转头又进了明月楼。
丹桂香飘,银蟾光满。
明月楼内歌舞升平,琴瑟不绝于耳。
燕京的习俗,中秋通宵不眠。
不论王公贵胄还是富家巨室,都会登楼赏月,大摆宴席。
而明月楼又是燕京最大的酒楼。
谁不想在这种时候体验一下古代中秋吃什么?
但姜杳一个人,太多确实吃不完。
她沉吟片刻,眼眸一亮,转身去寻跑堂的。
系统发愁:“包厢都是提前订,你现在去估计坐不了好位置……”
“安啦,我知道,我点个酒菜然后上房顶。”
姜杳语气轻快。
“刚才套圈的时候就看过了,这儿没什么人。”
……毕竟再风雅的人也不会想到中秋夜一个人上最高楼。
但姜杳兴致勃勃。
“刚才就看到了,这儿看景很是合适,咱们弄两个下酒菜吃一吃,然后看灯看游人,后半夜再回去。”
好吧。
系统叹了口气,咽下了刚刚试图劝宿主的话。
按照人类的习俗,谁家中秋还是一个人呢?
但这么久了,她好像永远这样。
烂漫、洒脱、孑然一身。
好像什么都喜欢,又什么都不感兴趣。
……倒真像天上的神仙,来凡间不着痕迹逛了一遭人间。
明月楼独此一家的设置,在酒楼最上面设置天台,吟风弄月亦可、观灯赏景极佳。
中秋倒是没有人会选择这个时候,所以姜杳很轻松就有了一个位置。
她选好了酒,正在和跑堂的挑选下酒菜,视野里却有一双手出现,在木桌上轻轻叩了叩。
修长、洁白,指间有不该有的茧和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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