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表情散漫, 也看不出来什么恨意。
“母亲,嗯?”
房夫人已经被逼到了柱子旁。
但姜杳并没有什么要停下的意思。
她走得很慢,却每一步都咄咄逼人。
房夫人脑中回想的, 全都是当时姜杳一人对付五个暗卫、还可能是沈鎏手脚被折断的罪魁祸首的事情。
这样凶悍、这样狠辣……
若真是想动手, 谁能救得了她?!
而眼前,姜杳已经抬起了手——
房夫人猛然向后靠了一步,背部猛然撞上柱子。
她咬牙,紧紧闭上了眼。
一,二,三……
四下寂静。
什么也没发生。
……没, 没动手?
“杳娘!来了不进去做什么!”
姜谨行的声音在远处想起。
然后是一声轻笑。
“和母亲说说话,她出了汗, 我给她擦去了。”
她似乎很是疑惑。
“父亲在等我吗?怎的今日专程在这里等我了?”
“……知道就进来!在外面一直算怎么回事!”
姜杳笑着应了一声。
“是。”
房夫人猛然睁开眼。
她的汗珠不知什么时候从额角滚落。
被纤长的指尖揩过。
然后是女孩子意味深长的眼神。
“母亲若是穿的厚了, 可以换一件。”
她浅浅勾唇,“这样容易着凉。”
然后她向后撤了一步, 并不等房夫人先进, 率先进入眠风堂。
颂青赶忙上前来扶住她,却被房夫人狠狠甩开。
她目露恼怒之色。
被耍了!
姜杳根本没想动手,只是想看她出丑, 也进一步确认是她做的宫宴之事!!!
这个死丫头……
这个死丫头!
房夫人胸口剧烈起伏, 含恨低声。
“姜杳——!!!”
姜杳已经进了眠风堂, 给李老夫人和姜谨行分别请安。
李老夫人额头上绑了个眉勒子,似乎清减了不少,面带倦容。
她一反常态,没有训斥姜杳什么, 倒是很平和地抬眼。
“来了?坐。”
姜杳温驯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