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死了。”
姜杳低低地嘟囔了一句, 猛然踩住将那两个人的后背, 靴底用力,将奋力挣扎的两个人径直压了下去。
这一套动作利索又血腥,将周围所有的人都镇住了。
而姜杳谁也没看他们。
她只是将匕首扔给旁边的侍卫,淡声:“拖到官府, 这二人十有八九是匪。”
侍卫齐声应是。
而刚才还徒手将人手筋挑断的少女,此时笑容腼腆又温和, 朝着诸位百姓行礼。
“还得多谢诸位乡亲,愿意在这里做个见证,也帮我这位可怜妹妹逃脱苦海。”
这话说得漂亮,但配上她极具威慑力、还没来得及散去的杀意,没有一个旁观的百姓敢置喙。
他们只能点头。
姜杳满意了,又看向姜谨行。
他这人是文官,哪怕是算计都是婉转温和的,杀人也是舌上刀……几时见过这么残暴血腥的画面?
那一眼冰冷又狠辣,他下意识腿一软。
然后被一双纤长有力的手拖住了。
姜杳似笑非笑扶着腿软的姜谨行,“父亲,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
她曼声细语,“女儿也累了。”
姜谨行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现在还在按照母亲的指示跟这死孩子演父女情深的戏码,连斥责的话都没法说出口!
真是、真是如母亲所言,是个活妖孽……
他咬咬牙,朗声。
“快到了,走吧走吧!”
这一场碰瓷最终以恶有恶报告终。
两个泼皮无赖被拖走,姜家也没有受到冤屈、被泼脏水……似乎看起来很是顺遂地被姜杳解决了。
直到百姓散去、车队远行,一行人才从灌木丛后出来。
为首的男人眼睑下一道极长的刀疤,将原本还算端正的面容分割得狠厉又诡异。
而后面跟着的也是五大三粗,一看就不是好人。
若是刚刚这几个人出来,大概也没人信他们是泼皮无赖了。
“本来是试试这群人有多少钱可以平事儿……没想到窝囊废中间裹了个硬茬。”
一个独眼大汉冷哼一声。
他往拖行血迹的地方吐了口痰,鞋底狠狠搓开。
“还折了两个弟兄,真他奶奶的晦气。”
旁边五大三粗的男人皱眉。
“那个动手的娘们是谁?好快的动作。刘四都来不及反抗就被按住了。”
“你别说,京城的小姐就是不一样,脸是生得真好啊……”
旁边有人接腔。
然后几个壮汉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
白净,腔调也温声温气,跟水捏成的一样澈净。
刚才没露脸的时候,以为下来说话那个侍女便是天女下凡,没想到马车里面还藏着个小神仙似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