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算不恭敬又怠慢, 那又能怎么样呢?
不少人刚这么想,那边就有人来了。
“姜家到——”
车马如龙, 来人如织, 但其中姜家马车尤为引人注目。
尤其是姜杳和姜漱下来之后,马车上再无第三人的时候。
哦, 这两个也是可以不会说话的。
一个有拳头和爵位, 一个官职和背景圣眷都摆在那里。
即使是女子又如何呢?
即使被退过亲又如何呢?
照样活得潇洒。
但大多数人不是感叹这个。
在发觉姜杳姜漱姐妹身后没其他姜家人的时候,敏感些的人都在心照不宣地交换视线。
姜家这是真变天了啊。
不少贵妇人已经笑着迎了过来,你一言我一语, 选了更长袖善舞八面玲珑的姜漱。
“承恩侯夫人, 许久不见了, 可还记得我吗?”
“将军,这是我闲来无事,新做的香糖果子,将军和小世子还请赏个脸……”
“一眨眼素素都这么大了啊!”
因为大部分人还记得姜杳当即“送客”的不讲情理, 所以尽管对姜杳极恭敬,但搭话的人不多。
……主要是不敢。
姜杳乐得清闲, 和姜漱对了一下视线,自己不着痕迹地往后撤了几步,从人群中脱身而出。
由于这回两位主人尚且都未出来,所以现在比起寿宴,更像燕京贵胄的一次聚会。
杯觥交错、你来我往。
丝毫看不出谁家出了事,谁家又倒台。
因为都是一样的喜悦热情。
宴会既然没开始,主人又发了话,说请各位自便,姜杳就慢慢地在园子里面走走。
她其实有点意外。
滕荆王府很大,但意外地不像闻檀会住的地方。
清幽,安静,小桥流水、草木繁茂。
雕梁画栋一律没有,连房子都没什么纹路,朴素得惊人。
像被遗忘了很久的一处。
草木疯长,底色荒寂。
唯一华美的居然是一座旧戏台。
雕梁画栋、檀木做底,即使木头腐朽、羽衣烂成了破布,也可窥得一点当年的繁奢。
姜杳没听说过小郡王有听戏唱戏的爱好。
大抵是前一家主人喜欢?
——毕竟滕荆王府前身是获罪的谈家修葺而来。
她记得这一段描写。
那是《谋她》中闻檀发配边疆之后。
长公主抱衣自焚于公主府,滕荆王府也被抄家。
……搜出来炸药的地方,就在这座戏台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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