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杳条件反射似的扣住了闻檀肩颈。
她语带威胁似的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
“好好说话——”
但“别动手动脚的”几个字还没说出去, 长指便已经下意识似的再次卡在修长白皙的脖颈之上。
这是个姜杳可以瞬间扼断闻檀喉咙的姿势。
但年轻人仍然好整以暇。
他被姜杳按在椅子上, 便顺从似的垂了下眼睛,并不与她对视,却微微抬起了一点修长脖颈。
像引颈就戮的垂死天鹅。
也像刚化形的山中艳鬼,楚楚地等着上山来的书生垂怜,救其于风尘苦难。
手下是温热的皮肤和一次一次跳动的血管脉搏。
血液和生命在她手掌里面跃动,像小动物将头埋进姜杳掌心。
——那是个任凭宰割、全然信任的姿势。
姜杳的眼底有一瞬的晦涩不明。
而闻檀语气神态仍然脆弱。
“侍卫没人敢给我换药, 我身边没有侍女。”
“我是真的没涂过药……但也不想浪费乡君好意。”
他的眼尾带着一点红痕。
湿漉漉的,还氤氲着不知道哪里来的潮气。
像真是刚从哪个噩梦里挣脱出来, 分不清黑白, 才这般强撑着架子,又祈求似的请她不要离开。
“……还望乡君垂怜某。”
到最后姜杳也没给闻檀换药。
女孩子轻啧了声, 放开闻檀。
她屈起来指节, 不轻不重在年轻人额头上敲一记。
“心情好了就起来,拿我开涮没意思。”
她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掌心的伤口。
“你再装可怜, 血道子都快没了。”
姜杳确定这人没事还有心情玩笑就放下了心。
这是没事。
她并不把这恃美行凶疯子的话放在心里, 只是在起身的时候, 下意识地摩挲了一下手指。
似乎还能摸到温热的血肉触感。
……啧。
姜杳转身离开,闻檀仍然在躺椅上。
他抬起手掌,微微按住了脸侧。
他耳根烧透,表情却气定神闲似的, 仍然在笑。
两人谁也没发觉,很远的地方, 有人站在极远的门口处,握断了手里的东西。
真正扎透了手掌。
姜杳直到走出去,才听到系统的提醒声。
“我好像检测到暴涨的恶意值了,但在监控范围内没看到人①。”
它有点紧张,“是燕伏吗?”
“是就是吧,也无所谓。”
姜杳漫不经心,“我们俩没有第二种结局可言,他活着,‘姜杳’就没有办法完全走到大结局。”
她的任务是真正挣脱一切对原女主束缚的枷锁,真正拆解虐文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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