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不幸,看起来她并不想开口。
姜杳慢悠悠地叹了口气。
“姜谨行还活着, 还有一口气。”
她冷不丁说。
李老夫人眼眸瞬间瞪大。
“谨行……谨行还活着!”
但她瞬间就明白了姜杳提起来他的意思。
她眼底的惊喜被怨毒和极度的憎恨所取代。
“你个毒妇……你个杀千刀的小畜生!他是你的亲生父亲!是你血脉至亲!!!”
“我也是你们的血脉至亲,你们算计我的时候怎么不考虑这些?!”
姜杳厉声抢白。
“你们一个个的, 口口声声是我的亲人,事实上谁背地里不想我死!大相国寺、秋猎途中……你们是不是以为我真的是蠢货,什么都不知道?!”
“你们能杀我,我到底为什么不能杀你们!”
这一老一少彼此怒视。
谁也想不到曾经一个也怀过半分怜悯,一个也曾考虑过投靠对方。
“这是规矩!这是孝道!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家中也是一样!你不可能挣脱这个大背景!!”
李老夫人声嘶力竭。
然而姜杳却轻蔑地笑了起来。
她随意地抹掉了脸上被喷上的一点唾沫,却将干涸的血迹抹了开来。
“去他爹的孝道和规矩。”
她冷声说,“谁算计我,我算计谁;谁要杀我,我便杀谁——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桎梏枷锁。”
“你若不说,我便今晚趁着他还有痛觉,一刀一刀将他身上的肉都割下来,你知道那份凌迟的痛苦的,对吧祖母?”
李老夫人的目光看起来恨不得将她一并凌迟。
但没用,姜杳还是一样的淡定自若。
“或者是火烤?趁着他还有知觉,也让他尝尝炼狱的刑罚?”
“还是水牢?但他现在浑身伤口,可能进去不会喘气就呛死了,确实是个很快结束痛苦的方法……”
姜杳森然笑起来。
“祖母若是舍得,那也好说,我现在……”
“是我!是我!!”
李老夫人痛苦嘶鸣。
“你别动他,你要杀就来杀我!!是我叫走了稳婆,是我不叫大夫来看她,都是我一手操持的,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
那几乎是在哀鸣。
而姜杳的神色没有一点变化。
“当时掌管中馈的是她,当时在家的也不止你一个人。”
姜杳很平静地说,“我生在冬天,生在所有人都在休沐过节的日子里面,姜谨行如若不是有心纵容,怎么可能毫不知情?”
她问过姜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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