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不得好死了。”
姜杳轻飘飘地说。
她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露出一个笑。
“但有件事祖母你说得对。”
她凑近李老夫人。
女孩子眼睛很漂亮,此时里面盛满了湛透的光。
像真正的孙女在给祖母说什么秘密一样。
“我确实不是姜杳。”
她小声地说,“你是对的呀。”
“——只不过,再也没有人会听你说什么,也再也没有人相信你了。”
出眠风堂的时候,面无表情的姜杳拿着一封血书。
她手臂上都是抓挠的痕迹,即使出来的时候已经盖住,仍然可以看出来很是费了一番功夫。
而里面刚刚……
没有人敢再想。
那是不成人的嘶吼和尖叫。
但由于系统消音,没人听得清李老夫人说的是什么。
也永远不会有人听清她说的是什么了。
烟柳和霜浓早就在台阶下等候。
见到姜杳过来,两个人神色都是担忧。
“姑娘……”
因为姜杳的神情确实不算好。
她永远干净整齐的衣袖有些凌乱,眉眼间也是压不住的倦怠和阴鸷。
但她只是摆了摆手,示意她们有事说事。
“闻檀来了吗?我说的牌位……”
“来了。”
不远处有人淡淡应声。
“但如果不着急,我应该能先坐下喝你们一口茶?”
姜杳抬眸。
年轻人就站在不远处。
仍然是红衣。
那副几乎是标志性的秾艳眼睛含笑睨来的时候,几乎是强硬地闯进原本荒寂刻板的姜府院中。
张扬、热烈。
像一团火。
……烧尽了所有的深埋在地底的、腐烂不堪的往事。
姜杳确实找他有事。
她知道闻檀这段时间在清剿余匪,是唯一一个认识的人里面有时间去大相国寺的,也是清楚当年游怜青和姜家旧时恩怨的人。
所以她请闻檀将游怜青的牌位带回来。
她想改牌位的前缀,更想让那个拼了命给她生命的女人获得唯一一份姜杳为她争取到的自由。
但姜杳没觉得闻檀会来姜府。
她几乎是惊愕地抬眼,而年轻人就这么含笑看着她。
……那是个很具有安抚意义的笑。
但闻檀一句都没提到她。
“两日奔波,我也挺累了。”
“方便乡君让我休息片刻么?”
下人们已经识趣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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