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好看得过分的滕荆王走了好几步,然后猛然捂住了脸。
他耳根烧透,唇边也带笑。
真像是桃花成了精怪。
闻檀本来还带笑,却在走了两个街道之后瞬间收敛。
唇边的弧度几乎冻成了讥诮。
年轻人刚才还潋滟流转、珠玉似的琥珀色眼睛瞬间变成了某种潜伏的野兽。
冷漠、凶戾。
“我似乎跟他说过,别跟踪我。”
“怎么,终于等到想等的了,巴巴儿就过来了?”
闻檀冷淡睨来。
“是现在记不住了吗?”
那人只是恭恭敬敬垂首。
“臣不敢,也未曾靠近……殿下。”
“臣只是担忧殿下,那女子到底是……”
“你要是敢靠近,现在就没办法完完整整站在这里了。”
年轻人淡声。
他抬了抬下巴,示意那人往后看。
那人突然脊背一凉。
他回头的时候,却正正好对上了一大批弓箭手!
“但是没用。”
那道好听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你现在也没办法完完整整回去。”
闻檀散漫地打了个响指。
啪。
黑衣人已经意识到了不对。
但是他根本来不及跑了。
霎时间,一片箭雨猛然而来——
几乎是瞬间,刚才还想和闻檀谈条件、说什么的人已经被穿成了刺猬。
……万箭穿心。
直到他睁着眼睛缓缓跪下,闻檀仍然是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态。
“真觉得我会把我中意的人给你们看、让你们知道,然后拿着她拿捏我?”
黑衣人轰然倒地。
“痴心妄想。”
年轻人喃喃。
“虽然确实欺负不到她……”
“但这种事情,就不用一只忙得不行的小白鸟操心了。”
闻檀喊了声平鞅。
平鞅下来的时候,身上还架着弓箭。
“主子?”
“附近刚才混进来的,都清理掉。”
闻檀轻描淡写。
“这种事情,我不希望明天还能从别人嘴里听到。”
这是要不留活口的意思。
平鞅恭敬应是。
而闻檀若有所思地捻了捻长指。
这段时间真是太温和也太正常了。
没杀燕伏、没弄点事出来,也没刁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