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还想说,但又咽了下去。
但姜杳已经自动补全了姜漱没说的话。
若是捧杀,谁会叫这个和自己不亲的侄子真去横阙读书,又去战场,甚至还给了金吾卫这个特权?
秦王晋王想要夺爵都是处处小心,闻檀却能带兵进储秀宫,即使抓过燕伏、又还得燕伏入狱两次,但也不过是不痛不痒一句道歉。
帝王盛宠到这般地步,朝堂之上绝无第二个人。
这话已然将闻檀的身份暗示到极致了。
姜漱思索了片刻,换了个话题口。
“咱们这位陛下,看起来谁都爱重,实际上性情多疑,疼爱的晋王一旦和叛国扯上关系,说流放就流放,即使后来召回还解释许多,我也不认为他当时没动杀心。”
“包括前几日储秀宫的事……有心之人一查便知一二,他纵着你们和沈家、贵妃杠上,未必对贵妃心里便是全然疼爱信赖的。”
毕竟弓箭手不可能是帝王许可。
姜杳插嘴。
“这个我知道,这人……陛下博爱得很,口口声声疼爱帛阳公主,实际上也不会管河阳、镜阳对她的欺辱,更不会管那几位娘娘之间的明争暗斗。”
“他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储君人选到底是谁。”
两人同时因为姜杳这句随口的结束语同时沉默。
然后两双相似的眼睛望向彼此。
有,有机会知道一二。
几日之后的冬至,南郊祭祀。
但这不是姜漱真正关心的问题。
她说这么多的目的也不是这个。
年轻女人将手里包好的面皮放下,瞥过来的神情郑重。
“传言确实不怎么用信,但我是姐姐,我觉得天下一等一的男人也配不上我妹妹。尤其还是这么个声名狼藉的人。”
“阿杳,我不干涉,但你要慎重,他从人到身世都缠了疑云,实非良配。”
姜杳确实刚才有点猝不及防。
但她姐没给她解释的时间,便开始说《谋她》里面没有详细讲的剧情,她吃瓜吃得认真,将自己的事情转头就忘到了脑后。
突然发觉不对劲的姜杳:……
然后她笑起来。
“没有,现在没有关系。”
姜杳上来就是直接澄清,干脆得让姜漱和那边装睡偷听的游渡朝也猝不及防愣了一下。
但姜杳没看任何人。
她只是将目光投向了远处的窗子。
古代窗户就这点不好,没有玻璃,看不到外面明净澈透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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