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此时还得站起来还礼,因为他只是太子。
“姑母!姑母万万不必如此——”
“没事了,本宫也就是来替家里面的小子证明点事情。”
她淡淡抬手。
鸣銮长公主从头到尾一眼都未看闻檀,只是望着燕伏。
“囊日塔羌是他刺杀的。”
她轻声说。
“这个行吗?”
朝堂上所有惊骇的目光都投向了她。
静默一瞬,然后议论声几乎滔天。
但长公主仍然谁也不看,瑰丽的眼冷恹垂下。
“闻檀在雅隆部前后潜伏三个月,和婆娑九重的人都交过手,刺杀囊日塔羌之后又躺了半个月,没人比闻檀更清楚雅隆部的情况。”
“这件事我清楚,你们皇帝知道,太后也知道。”
沈梁已经目瞪口呆。
“可是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他上前一步,“长公主毕竟是殿下的母亲,这样说话,可有……”
长公主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当时将军已经逃亡,殿下大概还在准备定亲事宜,不知道不是很正常么?”
她语气清浅却嘲讽。
“怎么,本宫和陛下难道事事都要给你打声招呼?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在本宫这里丢人现眼?”
竟然是毫不客气地将沈梁骂了一顿!
燕伏赶忙劝长公主息怒。
“沈大将军是个急躁脾气,姑母莫要和他一般见识……”
但沈梁想说的确实是他想说的。
所以年轻男人露出了一点为难似的笑。
“姑母,口说无凭啊,怎的就能证明了?”
竟然是还不相信!
旁边也有人帮腔。
“谁人不知长公主和小郡王是母子,母亲替儿子揽军功,也是……呃啊!”
啪!
啪!!
旁边的女官上去就是对着他的脸来了两耳光。
她大概习武,扇人极重。
两个耳光下去,那官员的脸已经肿得不能看了。
她冷漠地瞧着那人嚎哭“光天化日”,冷冷笑起来。
“怎的,污蔑长公主,没叫你死已是皇恩浩荡,你还有理了?!”
等女官暴力镇场之后,长公主那边才懒倦似的开口。
“我带了你们陛下的手谕。”
她抬了抬手,旁边的宫女递过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皇帝手写的一句批示。
上面只有一个字,允。
所有人都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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