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果这样的动静都惊动不了四个宫门,而文武百官中大多数都在这里……
姜杳定性的乱臣贼子, 是真的有可能成为乱臣贼子的。
——因为在皇权无主的情况下, 绝对的强权暴力抢夺最大的话语权。
姜杳今天穿了双乌皮靴。
跟有一点高,踩在香糕砖①上的时候,都极硬的两种材质撞击,发出清越的声响。
哒。
燕伏手腕上的血淌下,流过指尖,落下时候的轻微声音恰与姜杳的靴声重叠。
哒。
沉重的呼吸被靴子落地的声音搅乱了节奏。
哒。
却是燕伏先笑了起来。
他明明还捂着自己鲜血直流的手, 却笑不可遏。
“好好好,宫内确实是小瞧你们了, 棋差一招, 愿赌服输。”
“可惜,可惜啊……”
游渡朝厌恶此人那副惺惺作态的模样, 皱起了眉。
他猛然抽出了刀。
“可惜什么?”
1銥誮“你若是现在投降, 将你所做的桩桩件件都陈述清楚,或许还能饶你一命!”
燕伏却仿佛听到了这世上最好笑的笑话。
“投降?交代?哈哈哈哈哈哈哈!”
年轻男人的神色都是恶意。
他刚才的恼羞成怒或是游刃有余已经全然不见。
“投降?好孩子,到底是年轻, 将宫变也想得太简单了些。”
燕伏鹰隼似的眼睛中满是意味深长。
“——毕竟我们的战场, 可不止在宫门里面啊。”
他这话如同魔咒。
不少文官没弄懂意思, 但已经嗅出了其中的危险。
跟在燕伏后面的武将面露得意之色,更敏锐、也更中立些的已然面色铁青。
帛阳公主同样表情不对。
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惊怒瞪向燕伏。
“夺嫡宫变都是燕京的事,你又做了什么?”
“引狼入室……燕伏, 父皇教导你的,你都忘完了么!”
而燕伏只是微笑。
他似乎感觉不到手的疼痛, 满是恶意的期待。
“我说了,还是太年轻了些。”
“既然觉得闻檀赢得太快,就没考虑过那边雅隆部的人或许真的不够吗?”
这话对所有人都是震撼。
什么意思?
燕伏彻底疯了,竟然是当场承认了他知晓雅隆部那边的情况……
这是真的?
当朝太子真的和雅隆部勾结,真的通敌叛国了?!
大概是帛阳公主煞白的面色和游渡朝的惊怒都取悦到了他,燕伏眯起了眼睛,近乎享受这种恨毒了的注视。
而后他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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