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日日清晨起,夜半归,外公这种睡到自然醒,中午便回去的加班算什么,“外公,玲珑的年纪跟我没差多少。”
“胡说八道,玲珑还是个两岁的宝宝。”朱大胆摇摇头,“你都一百多岁将近两百岁,换成普通人类,已经是做太爷爷的年龄,该出去自力更生,赚钱养你的弟弟妹妹,啃老这种事情绝不可能发生在老朱家。”
朱安默默地低下头,流下贫穷的泪水,唯一的愿望便是希望天帝明天能不要来他那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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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安拖着疲劳的身心从东海离开,返回天庭当值时稍微迟了小小小半半半盏茶的功夫。
他的上司,南天门主管便用一种近乎悲天悯人的表情看着他,“小朱回来了啊。”
“是的。”朱安换上战甲,拿起长矛便准备出去巡逻。
主管疼惜地摇摇头,从嘴里叹出口气,“方才天帝来了。”
朱安险些跪在地上,毛骨悚然,仿佛感受到这个月的俸禄正在离他远去。
“陛下正在里头。”这句话的恐吓力,简直堪比童年时代外婆的鞭子,主管拍拍他的肩膀,“进去吧。”
作为“青坊镇一哥”,昔日的“斧头帮帮主”,现在的“斧头学习小组组长”,朱安从没什么怕的,唯独见着天帝,总有种寒毛竖起,背后发凉的感觉。
“祝你好运。”主管说着便离开了,临走前还鼓励地拍拍他的肩膀。
朱安深吸口气,不断心理建设,没什么的,他提前说过。
可撩开门帘,见着坐在那儿,自己同自己对弈的天帝容钦时,仍旧猪皮皱起。
“当值时期擅离职守。”容钦没抬头,一手执马,拱去另一方的卒,只听声音便察觉到,“身为南天门的守备,却如此松懈。”
“回陛下,臣并非有意离开,只是臣最年幼的妹妹遭遇了些许变故,爹娘让我回东海看看她,臣事先已向上汇报。”朱安战战兢兢地立在那儿,看他淡定地对弈。
容钦又走了五步,等得朱安心里打鼓,才回头望向他,“你们兄妹七个的感情不错?”
“回陛下,我们都是同父同母,自然是关系好。”朱安不知道他打的是什么算盘,。
“孤听说,你同另外两只猪妹妹跟着外公外婆生活在青坊镇,剩下的则养在东海。”容钦抬手让他过来,同他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