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指的人,一见到他也同样感到惊愕。他转过身来向他的哥儿们悄悄地说:“你们看看这个黑胡子的家伙!你们中有人认识他吗?”
无人答话。
“我想我一定见过他,而且是在令人不愉快的情况下见到的。我脑子里有个模模糊糊的印象。”
“这么说来他也一定认得你啰,”有人说,“他匆匆地打量了我们一下,却根本没有注意你。”
“哼!也许我还能想起来。我问一下他的姓名也许更好。我一听到他的名字,马上就能回忆起来。走,让我们同他干一杯!”
“但愿他会同意!”
“难道他不同意吗?你们大家都知道,那是一种令人难以忍受的侮辱。在这里,被人拒绝与之干杯的人,是可以用短刀或者手枪来作答的,倘若他将侮辱人的人刺倒,那就无人过问。”
“看样子他脾气犟,不能强迫他去做他不喜欢做的事。”
“呸!你敢打赌?”
“敢,敢打赌,敢打赌!”叫喊声在小圈子里响了起来,“谁输了就请每人喝三杯酒。”
“这我觉得可以。”康奈尔说。
“我也觉得可以,”另一个人说,“可要有赢回的机会。三回打赌,三回饮酒。”
“向谁敬酒?”
“首先向黑胡子,你说你认识他,却又不知道他是谁。接着向绅士们中的一个,他和其他人在这儿目瞪口呆地凝视着河岸。我们选择这个彪形大汉,他像矮子中的巨人一样站在他们身旁。最后选择那个印第安人,他同他的男孩一起上了船。你是不是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