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乐转过身来走开了。
“竟如此待我!”康奈尔气得咬牙切齿地说,“可我却得逆来顺受,把这口恶气咽下去!”
“为什么你容忍此事?”他的一个同伙笑道,“要是我的话,我会用拳头来回敬这个牛皮袋。”
“你会完蛋!”
“呸!看样子这个王八蛋并不身强力壮。”
“可能的,但他是一条汉子,让黑豹来到伸手可及的近旁,然后如此从容地向它开枪,仿佛他面前是一只不可轻视的草原母鸡似的。再说,他并非单枪匹马。我要是揍他,马上还会有其他人来帮他对付我,我们得避免惹人注意。”
杜乐又向楼梯走去,途中遇见了那两个印第安人,他们总是坐在那个木箱上。他先是放慢脚步,继而急匆匆地向他俩走去,叫喊道:“Mira el oso grandey el oso chico你瞧,大熊和小熊!”
他说的是西班牙语。可见杜乐必定知道,这两个印第安人英语不大好,但会西班牙语,说得很流利。
“One sopresa,latia Droll杜乐姑妈,真想不到在此相遇!”年老的印第安人答道。
“您在这东部干什么?”杜乐探问道,一边把手伸给这两个人。
“我们曾到新奥尔良,现在动身回家。好久没有见到杜乐姑妈了。”“是呀,小熊比那时已长大了一倍。我的印第安兄弟们同邻里和睦相处吗?他们都已把马、战斧埋进地里,希望不要再挖出来。”“您什么时候再回到您的亲人身边?”“这我们不大清楚。熊在用他的短刀捅了冒犯者之前是不可能回家的。”
“谁是冒犯者?”
“那边那个红头发的白种狗。他扇了大熊一个耳光。”
“哎呀!这家伙失去了理智吧?他务必知道,殴打一个印第安人,尤其是大熊,意味着什么。”
“他不知道我是谁。我用我的部族语言说了我的名字,请你不要说出我的名字。”
“不必顾虑!现在我想到其他喜欢跟我说话的人那儿去,我还会经常到你们这儿来的。”
杜乐继续往上走。那个被搭救的小姑娘的父亲此刻正从舱房出来,说他的女儿已从昏厥中苏醒过来,现在感觉良好,但还需要静养一下,才能完全恢复。杜乐又匆匆下来到印第安人那儿,这那大胆的行为向英勇的男孩表示感谢。他曾听他说过他的事迹,打听过所发生的事情。听了托姆关于此事的叙述后,他说道:“我相信这个男孩有那样的胆量。他不再是孩子,他已长大成人了。”
“您认识他和他的父亲?我曾见到您跟他说话。”
“我有几次遇见过他们。”
“遇见过?他自称是通卡瓦人,而这个濒临灭绝的部族是在德克萨斯它的可怜的居留地上定居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