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搞错了,弗雷德。人们看起来彼此相似,但黑头发不能变成红头发吧。”
“这固然是不可能的,”年长的密苏里人搭腔道,“但是可以把黑发剃掉,戴上红色的假发嘛。”
“难道这……?”杜乐结结巴巴地问道。
“我没有让这个红头发把我搞糊涂。此人是杀害我老婆和孩子们的凶手,我寻找他已经很久了。他从前的头发也是黑的、鬈曲的。这小子现在有着一头浓密的红发,尽管如此,我还是断定他就是我要寻找的人。他戴着假发。”
“不可能的!”杜乐说,“难道您没有见到印第安人刚才把他揪住,将他的耳朵割下来?要是这小子戴的是假发,假发就会从头上被拽下来了。”
“呸!假发制作精良,安装牢固。这我马上就能证实。”
康奈尔伸展被绑住的四肢躺在地上。他被割的两只耳朵剩下来的部分仍不断地流着血。它们必定引起他巨大的疼痛。但他没有注意。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两个说话者的话语上。如果说他刚才相当绝望地凝视着,那么现在他的脸上完全是另一种表情。
年迈的密苏里人深信不移,康奈尔戴着假发。他扶他,抓住他那浓密的头发,揪住它,想要把信以为真的假发从头上扯下来。然而令他惊讶不已的是:这做不到。头发牢牢地附在头上;那真是他本人的头发。
“滚开,该死的,这个恶棍的秃头上真有头发!”他吃惊地嚷道,与此同时,他露出惊慌失措的神色,要不是事情是那样严肃的话,其他人肯定会取笑此事的。
康奈尔扭歪着脸,露出奸笑,他充满敌意地嘲笑道:“怎么样,你撒谎、诽谤,假发到底在哪里?一个人因为同另一个人有某些相似就指控他,这样做是轻率的。你务必证实,我就是你要找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