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有计划吗?”
“有的。俘虏们不必到河里去。我们把小船弄来。”
“人家会看见它的,因为闪烁的波浪会把它的轮廓衬托出来。”
“有什么闪烁可言!昨天的一场雨,使河水混浊不堪,特别是在河岸旁的树下,河水的颜色与结实的地面根本无法区分。就是说,我们把小船弄去,将它系住。你们在船边的水中站着,我独自一人上岸去给看守一刀,为俘虏解开绳索。我把他们带来交给你们,他们划船进入渠道,到那里就安全了,然后我们在俘虏坐过的地方舒舒服服地坐下。我们一发出信号,战斗马上就开始了。明白吗?”
“很好,没有比这更好的计划了。”
“大叔,您看如何?”
“跟您的想法完全一样/这呱呱叫的事将要完成。”大叔以他那诗意的方式答道。
“很好,那就前进!”
他们把系船的绳解开,将小船从渠道里推到河中。杜乐领头,他们总是紧靠河岸,慢慢地和谨慎地向前挪动,直到他停住。另外两人注意到他把船系住了。“我们到达目的地了,”杜乐小声地对他们说,“现在你们在这儿等我回来!”
在这里,河岸并不高。他轻轻地爬上去。灌木丛的那一边,两堆篝火在围墙的两个角落熊熊地燃烧,灌木丛与火焰之间的一切东西,都露出了尚可辨认的轮廓。四个人——俘虏们和他们的看守者,坐在离河岸最多只有十步远的地方。再往后,杜乐见到流浪汉们横七竖八地睡着,姿态各异。他继续匍匐前进,没有把猎枪放到一边,一直来到看守背后。这时,他将猎枪置于一旁,拔出短刀。这个流浪汉必须死去,却又不能让他发出半点声音。杜乐爬过去,一跃而起,左手从背后死死地掐住这条汉子的喉咙,右手把短刀熟练地捅进他的背部,刺入其心脏。他又快速地把流浪汉拖到身边的地上。事情进行得神速,俘虏们根本就没有察觉到。过了一会儿,小姑娘才说道:“爸,我们的看守离开了!”
“是这样吗?哦,是的!我觉得很奇怪。但要安静地坐着。他肯定要考验我们。”
“小声,小声!”杜乐悄悄地对他们说,“谁都不能出声儿。看守被捅死了,躺在草丛里。我来救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