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两个新来的人已来到住宅。农场主妇从马厩走来,友好地欢迎他们,询问他们有什么事。当她听说自己面对的是一位医生及其助手时,显得非常高兴,马上请他们进房里。
“喂,”她朝屋里嚷道,“来了一位很有学问的医生和他的助手。我想,同这些先生的交往不会令你们讨厌的。”
“很有学问的医生?”康奈尔咕哝道,“无耻之徒!我想让他知道我对他是怎样看的!”
新来的人向人们致意,不客气地在桌旁坐下。康奈尔满意地注意到,他没有被哈特莱认出来。他自称是个设陷阱捕捉动物的,说他要同他的两个伙伴上山去。随后,交谈的气氛缓和了,这期间农场女主人在灶旁忙于做饭。午饭准备好后,她来到屋前,按那个地方的习惯吹起号角,把她的人马召回来。紧接着,农场主,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和一个雇工从附近的田地里回来。他们怀着真诚的友情向客人们,特别是向医生伸出手,随后在他们身边坐下吃午饭。这是些简朴的没有偏见的人,他们很难对付一个地道美国佬的狡诈和老练。
进餐时,农场主沉默寡言。他随后点燃一个烟斗,把双肘置于桌上,满怀希望地对哈特莱说:一大夫,过一会儿我们又得到地里于活。现在有点儿时间跟您聊聊。也许我需要您的医术。您擅长治什么病呢?”
“什么话!”医生答道,“我是医生,又是兽医,包治人和牲口的各种疾病。”
“很好,我需要您这样的人。但愿您不属于那类不学无术,却打着医生招牌到处招摇撞骗、弄虚作假的骗子吧?”
“难道我看起来像这样的恶棍吗?”哈特莱腆着胸脯、自吹自擂起来,“要是我是个不学无术的人,我能通过博士和硕士考试吗?这儿坐着我的助手,您可询问他,他会告诉您,成千上万人——牲口根本就不计算在内——的健康和生命都得归功于我!”
“先生,我相信您的医术。您来得正是时候。我的牛棚里有头母牛,得了什么病,您将会知道的。在我们这个地方,一头母牛只有患了重病,才被送进牛棚里。两天来,它什么东西都不吃,头总是低垂到地上。我对它不抱希望了。”
“呸!一个患者,只有当他死了后,我才对他不抱希望。雇工带我去看看它后,我才能告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