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个先行的犹他人斗士做事欠考虑,他们在这儿停住等待他们的人到来是个错误。如果他们继续前进,那么站在那一边的四个白人就会被迫跟他们打招呼,那五个人就可能向后逃跑,以警告他们后来的人。但由于他们等自己的人赶来等了那么久,现在他们统统都被包围了。在岩缝的那边,老铁手举起他那亨利牌短管猎枪,瘸子弗兰克在他身旁跪着,使大卫和耶米可以在矮子肩膀上射击。红种人没有遵照老枪手的要求立刻放下武器,所以枪声接连响了。五名犹他人躺在地上,其他人几乎没有招架的余地。他们的马儿由于枪声的隆隆回声,变得害怕起来,他们要驯服这些受惊的马忙得不可开交。
“放下武器,不然我又要开枪啦!”再次响起了老铁手的声音。
从另一边又传来了喊声:“老枪手和阿帕奇人首领温内图在这里。你们如果想要保住你们的性命,那就缴械投降吧!”
没有一个犹他人胆敢反抗。他们呆头呆脑地朝前朝后望望,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在这时候,杜乐轻快地从温内图和枪手身旁经过,快速向酋长走去,把他的猎枪枪口对着他的胸脯,大声喝道:“把枪扔掉,不然我就扣动扳机啦!”
大狼凝视着这个胖乎乎的模样奇特的人物,好像见到一个魔鬼站在自己的面前。他左手手指松开,让枪掉了下来。
“还要扔掉战斧和短刀!”
大狼也遵令照办了。这时,杜乐纵身跳上大狼背后犹他人的马上,把这个遭遇奇袭者的胳臂捆绑起来,然后从马上下来。酋长好像根本不知道他出了什么事,他像在梦里。他的做法产生了效果,他的手下人也都听天由命。像他那样,同样被解除了武装,任凭五花大绑。事情进展得格外迅速,绑上最后一名红种人,捡起缴获的武器后,便继续行进。猎人们骑马打头,接着是红种人,伐木工们压阵。
温内图与老枪手同老铁手一起走在队伍的前头。他们俩默默地把手伸给他,这是暂时仅能表示的问候。“杜乐姑妈”和瘸子弗兰克骑马走在俘虏们前面,其实两人的关系远比自己想的还要亲近。两人默默无言,谁也不开口说话。过了一些时候,杜乐把脚从马镫里抽出,倒过来坐在马鞍里。
“哎呀,好家伙!这是什么意思?”弗兰克问道,“先生,您要演喜剧吗?也许您早先在一个马戏团里当过小丑吧?”
“没有,先生,”杜乐答道,“我之所以倒过来坐,是因为我们可能要犯错误。您好好想想,我们身后有五十个红种人骑马!这很容易发生一些我们意想不到的事。我以这样的姿势坐着,就能监视他们,并且我手里拿着枪,必要时,就给他们一颗弹丸。”
“唔!您的话,言之有理。要是我也掉过去,我的马不会见怪的。”
一分钟后,他也倒过来坐在马鞍上,以便能够监视红种人。这两个奇特的骑马者难免会时常相互看看。与此同时,他们的目光变得越来越友好。显然,他们相互有了好感。默默无言地行进,这只是一会儿。瘸子弗兰克终于无法沉默下去了。他打开了话匣子;“要是我询问您的尊姓大名,请不要见怪。我觉得我好像曾经见过您。”
“在哪里?”
“在我的想象中。”
“嗨!谁会料到我活在您的想象中呢!我要支付多少租金?解约通知的情况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