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涉水过溪,继续奔跑,时而碰到岩壁,时而撞到四周围堆放着的石头,跑到再也听不见印第安人声音的地方时,杜乐停了下来。这时瘸子弗兰克抓住他的胳膊责备道:“你终于停下来了,你这个老滑头!你到底为什么要跑,并且还卑劣地诱骗我跟着跑呢?难道你根本就没有荣誉感吗?”
“荣誉感吗?”杜乐问道,他跑得气喘吁吁,“这东西我不缺少,谁愿意保住荣誉感,谁首先就得设法保命,所以我就跑了。”
“可这样做是根本不允许的!”
“是这样吗?为什么不应该允许呢?”
“因为我们有义务拯救我们的朋友。”
“噢,原来如此!你究竟要用什么办法去拯救呢?”
“我们得向红种人冲去,狠揍他们,把他们刺倒。”
“狠揍和刺倒!”杜乐笑道,“那我们除了同样被俘外,什么也做不到。”
“被俘?也许你是说我们的同伴们只是被俘获,并没有被击毙、捅死和打死?”
“对,他们没有把我们的人杀害,这是肯定的,你听见了枪声吗?”
“听见了。”
“谁开的枪?大概是印第安人吧?”
“不是。我所听见的,是手枪的响声。”
“你瞧,怎么样!印第安人根本就没有使用他们的猎枪。他们企图活捉白人,以便以后折磨他们,所以我就跑掉了。现在我们俩得救了,与我们同样被俘比起来,我们可以为我们的人多做些事。”
“你说得对,老表,这样我心上的一块大石头就落地了。你了解我,难道我瘸子弗兰克会在同伴处于危难时临阵脱逃吗?不,不会的。我宁愿投入到混乱不堪的战斗中去。我现在还十分激动。”
“说实在的,我也害怕,但我不会让自己惊呆的。我们从容、耐心地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