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镜里,孟杳神情专注,他换了身布料柔软的家居服,比着正装时,更平易近人。
孟梨白被暖风吹得眯起眼,尽管他动作轻柔,也会被他扯断一两根。她痛呼一声,抱怨道:“头发本来就不多,要秃啦!”
她头发不是很少,只是发丝细,便显得薄。
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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杳问:“怎么想起染头发?”
孟梨白第一遍没听清,手中发丝干得差不多了,孟杳索性关掉吹风机,又问了一遍。
“你不喜欢吗?”
“还好。”无所谓喜不喜欢,只是看她黑发看多了,适应到现在,也不是很习惯。也有工作环境的原因,公司男多女少,且女人也不会染棕色以外的发色,太格格不入。
“要不然我染回去?”
“不用为我改变,你自己喜欢就好。”
可她已经变了。孟梨白心想。
她摸了摸耳朵,还是有点痛。这些,都是她喜欢他的证据,但他没有发现。
孟杳拨开她的手,细细地看了下她的耳垂,在灯光下,那处软肉像玉一样白皙光透。
“夏天容易发炎灌脓,你注意保护。”
对于孟杳的关心,孟梨白很受用,她糯糯地应好。
“爸松了口风,不会送你出国。”
孟梨白“啵”地亲了下他,“谢谢哥。”
孟杳说:“不是我的功劳,大概是妈跟他说了什么,让他自己想通了。”
“我就是想亲你,不行吗?”孟梨白不讲道理,说完,又亲他两下,还睁着水翦双眸看他,挑衅似的。
孟杳好笑地瞅她,把她抱到腿上,和她亲吻。
他真是爱极和她接吻的滋味,小姑娘软软甜甜的,舌尖融了鸦片膏一样,他简直要上瘾。
孟梨白何尝不是。
肖想了这么久,终于得到了,像玩新玩具的小孩,爱不释手。
她是爱不释口。
一天下来,亲那么多次,她还是觉得亲不够。
熟能生巧,慢慢的,她也摸到窍门,晓得迎合他,让他体验更好些。至少,算入了门吧。
吻被迫中断了。原因是,孟梨白腿上痒,忍不住,去挠了挠。
两条腿上都有几个蚊子包。
湖边草丛多,尽管有杀虫措施,可蚊子生命顽强。孟杳穿长裤,免遭于难,惨了穿裙子的孟梨白一个人。
他去找了花露水,给她涂上。一股薄荷香气弥漫开来。
孟梨白想起上次装醉,明明没怎么样,还闹得让孟杳帮她抹药酒。
听见她笑,他也想起那回事,没好气地捏她的脸,“演还是你会演。”真演得像那么回事。
那可不,她使了毕生演技呢。岳菱都骗过去了。
孟梨白又问他:“如果你知道我在演,还会配合我么?”
就像唱相声,有个逗,有个捧,不然也演不下去。
“会。”
“为什么?”
很简单,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他非意志不定之人,他若想拒绝一个人,有的是手段,有的是借口。可他一直顺着她。还能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