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辕推门进来,朗声道了一句:“辕儿给父亲母亲请安——”秦夫人随即抬头,脸上又惊又喜,连忙让下人准备碗筷座椅。秦辕这次离家整整一个月,本是去岭南收租的小事,却因为遇上连绵的大雨,车轮陷进泥潭挪动的慢,一路下来舟车劳顿,到了岭南,秦辕又心疼跟自己同行的随从一路奔波,就又在客栈好生休息了几天。虽说他也有托人带话回家,叫家里切勿担心,但秦夫人还是急的几天没能睡好觉。
等他完成爹爹交代的事情回到京城,天色已经不早了,再加之他也想趁机打探些消息,便直接驱车去了左家,两个人出面撺了个局,邀几家小姐出来吃食。吟诗作对倒是其次,调戏倒也不是全部目的,秦辕还是想方设法从几家小姐的嘴里探到了些消息,尤其是白家,最近走的几步棋都让人看不透,谄媚的有些莫名其妙。
“什么时候到的家啊……辕儿晒黑了……”秦夫人心疼地说道:“我儿这一路辛苦了”,见王爷不做声,秦夫人轻拍了王爷一下,满脸嗔怒道:“这辕儿回来了,你个当爹的,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王爷本来还想维持一下自己的威严,冷着脸不看秦辕,结果这被夫人一拍,气势立刻消了大半。
秦焱和静姝两个人坐在桌侧默默吃饭没有言语,天知道静姝看到王爷宠妻宠到怕妻,一脸不悦又不敢对着秦夫人说一句狠话,再多的情绪都得自己咽下去的表情有多想笑——憋笑又有多痛苦。
“收账的事情,就不必说了,我已经听征儿焱儿说过了。”王爷又恢复了日常不苟言笑的神态,直接略过了寒暄,开门见山道:“我今天找你来,是想跟你说说你的婚姻大事。你也老大不小了,一直没有婚配。征儿那是例外,身兼重任,儿女情长都得往后站,你可不能学他。”
一听说是要问这个事情,秦夫人也感兴趣了起来,谁能比当娘的更操心自己孩子的婚姻大事呢?
“是啊是啊,”秦夫人附和道:“你要是有心上的姑娘了,你便大大方方去提亲;要是没有,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是很和礼教的,都看辕儿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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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没有,就在那些主动来想结秦晋之好的姑娘里挑一个”秦王爷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姑娘小姐们上赶着要嫁进来的,一家两家也就罢了,这怎么有十几户都跟着了魔一样……你不在的时候就有几家派媒婆上门,现在这姑娘家都怎么了……”
“这说明咱们辕儿魅力大招人喜欢”夫人回了一句:“你就是想着自己当年提亲多不容易现在心里不平衡罢了”
顿了顿,秦王爷才否认了一句:“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