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一家人,更加是个笑话了。
他们残害他的生母,如今又千方百计想除掉他,早已水火不容。
他斜睨一眼少女,见她脸庞再次涨红,耳根都难掩绯色,眼神躲闪着不愿看他。
撒谎之意,未免太过明显,像是极力遮掩着什么。
裴言渊想起嘉树的话,一时间在心底暗叹。
原来爱慕之心,竟能让人到这个地步。
此时,林知雀半晌没等到回应,窘迫地不知该说什么,只能想些别的转移心绪。
她瞥见桌上的饭菜用了大半,忽然灵机一动。
既然裴言渊觉得好吃,那若是让他在侯爷面前美言几句,说不定婚约就多几分把握了。
林知雀刚想开口,又觉得不对劲。
这么做,裴言渊肯定觉得她别有用心,看他孤傲的样子,恐怕会适得其反。
方才撒谎正是因为这个,绕来绕去,回到起点。
唉,她总是不灵光,时常理不清。
林知雀在心里自我反思,严肃地教训自己一顿。
“你想说什么吗?”
裴言渊看她欲言又止,打住后又自言自语的模样,沉静地问道。
“嗯?没什么......你继续吃。”
林知雀讪讪笑着,尴尬地摆摆手,脖颈开始发烫。
幸好没说,否则前功尽弃了,她偷摸着庆幸。
裴言渊的目光在她身上凝滞,思忖片刻后,很是理解地微微颔首。
这少女瞧着年纪尚小,这种心思,难以启齿是人之常情。
“有些话,确实不必说得太明白。”
他来者皆拒,一旦说破,他不仅这顿饭吃不下去,还难免说些不好听的。
他可不想有第二个人哭着从竹风院跑出去。
林知雀歪着脑袋,仰起小脸,困惑地抿着唇瓣。
这话的意思,是裴言渊知道她想说什么,让她不要说明白,还是别有深意?
她手指绕着衣角把玩,实在是想不明白,却不敢细问。
由此可见,有些话,还是说明白些好。
她暗自腹诽,眼见着饭菜吃得差不多,起身收拾离开。
行至门口,裴言渊靠近几步,声音听不出情绪:
“你是哪家的姑娘?”
林知雀怔了一下,这才想起来还有这茬。
私下照料不合规矩,若是能过门还好,她算是体贴贤良;
万一没有履行婚约,她和二公子私交过甚,传出去名声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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