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雀懒得计较,只想快些掌握接近侯爷的诀窍,迫切道
“那......现在可以开始吗?”
“你很着急?”
裴言渊回眸凝视着她,不禁弯了唇角,仿佛找回从前那种淡定从容,欣赏地问了一声。
越是着急,就越是在乎。
看来她果真偏向于他,依然满怀热切。
“我......”
林知雀咬牙切齿,恨不得钻进这家伙的脑子里看看,究竟都在想些什么。
为何每句话,都接在她意想不到的地方?
婚嫁大事,亲人进京,她当然着急啊!
奈何这种事儿急不得,向他讨教就很是违背礼教了,再表现得急切些的话,这家伙怕是又要多心。
“不急,且过几日。”
裴言渊闲散地负手而立,如从前那般不紧不慢,像是一切尽在掌控,幽深眸光暗藏笑意:
“府中多有不便,会有人带你出去。”
*
书房院落中,早春花朵开败了大半,风一吹,满地皆是花瓣。
侍从错落分布,不敢不尽心,宽敞的院落一时间多了不少人。
千帆疾步闯进来,满面皆是急迫,一挥手让众人退下,火急火燎地闯进书房,紧闭门窗,跪着呈上一份卷宗,气息微颤道:
“侯爷,出事了。”
裴言昭不明所以地抬头,接过案卷草草扫了几眼,清俊面容骤然凝滞,厉声道:
“苛待手足,德行不端......哪个言官上疏的?”
他狠狠把卷宗摔在地上,泄愤般碾压好几下,冷笑之中难免慌张,烦躁道:
“罪奴生的孽障,天生只配在那儿自生自灭!再说了,这是老侯爷在世时定下的规矩,从不外传,怎会莫名被人参一本?”
“属下打探过,是四皇子的人。”
千帆大气不敢喘,小心翼翼从地上捡起卷宗,小声问道:
“四皇子为何知道二公子的事儿?难道他和二公子有所联络?”
“蠢货,怎么可能?”
裴言昭厌弃地瞥了他一眼,呷了一口茶顺气,思忖道:
“竹风院早就查探过,也一直派人盯着,他不可能出得去,四皇子虽出身不好,倒也不至于看得上他这个废子。
定是春日宴那回,五皇子与侯府太过密切,四皇子颇感危机,才想借此打压侯府。”
“是是,还是侯爷想的周到。”
千帆顺着他回答,额角渗出冷汗,擦拭道:
“如今这奏折都送上去了,五皇子的意思是,不能因小失大,且做出宽仁的样子,待此事过去再说。”
“......宽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