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狭小,他身姿颀长,手臂无法舒展,伸手时便与她紧紧相贴。
他侧首看着系结的那一边,微微低头,恰好下颌抵住她的颈窝,索性把脑袋搁置其上,脸庞与她咫尺之遥。
以至于,温热均匀的呼吸,都喷洒在心口的肌肤上,痒得她颤抖得愈发厉害。
林知雀屏息凝神,不敢打破莫名默契地安静,紧盯着镜面中,无意间交叠相拥的身影。
铜镜晦暗,光线朦胧,说不出的暧昧。
“好了,走吧。”
裴言渊动作极快,三两下就把衣带系好,还顺手替她抚平衣角,毫不迟疑地打开锁。
并未对她做什么,也没有理会她。
“你怎么对姑娘家的衣衫如此熟悉?”
林知雀松了一口气,跟着他一同出去,冷不丁问道。
甚至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何突然问这种问题,仿佛带着难以言喻的意味。
这家伙如此放浪,想必阅历颇多,才能手到擒来。
“你说呢?”
裴言渊再次反问,连问句都一模一样,拧眉回头看她,其中含义含糊不清,唇角弧度比方才更大了。
“我不知道。”
林知雀不高兴地轻哼一声,闷头跟在他身后,欣赏衣衫的心情褪去几分。
又让她说,她当然觉得是真的啊。
这人实在是,可恶得很。
*
二人行至前厅,众人纷纷投来目光,赞叹地盯着他们看,特别是林知雀那身衣衫。
她生怕被人认出来,忙不迭埋下头,羞惭拨弄散落的鬓发。
其实偷跑出来倒也算了,最要命的是,与侯爷的亲弟弟一起出来。
她自然是有理的,可落在旁人眼里,这故事就变得十分复杂,且浮想联翩。
“我......我试过了,换回去吧。”
林知雀攥着掌心,站在角落里躲避注视,依依不舍地摸着衣摆。
“别换了。”
裴言渊的目光不知何时也在她身上,许久没有挪动,眉眼间闪过满意和自得,拉着她就走出铺子。
“哎,不行!不能逃了......”
林知雀的手腕被他紧紧攥住,怎么甩都甩不开,一步三回头地望着铺子,急得直跺脚。
这家伙什么德行!大庭广众之下,换了衣服就跑路,与强盗有什么区别?
她没付钱,也没钱付,但做不出这种事儿。
“哎呦,姑娘,你咋不知道呢?”
老板娘不紧不慢地跟上来,笑吟吟地挥手,推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