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说得没错,我许久前听说,无意间告诉公子了。”
裴言渊煞有其事地颔首,看上去非常认可,挥手让嘉树退下。
主仆俩一唱一和,裴言昭应接不暇,眼底闪过诧异与无措。
林知雀从未与他说过闺名,乍一听,以为她告诉过二弟,却不肯主动告诉他。
可二弟又说,是从小厮那儿听来的,让他拿不定主意。
那些下人嘴碎,这名字普普通通,万一是林知雀身边的侍女唤她,偶然被人听去,互相传开了也未可知。
再者,从座位能看出来,二弟处处针对他。
兴许二弟以为林知雀是他的弱点,刻意打听消息,拿这种话挤兑他。
殊不知,他只是觉得这姑娘有趣,想纳入囊中取乐。
并不想费神深入了解,也分不出太多心神。
毕竟后院那么多姑娘,他能在林知雀身上用些心思,就很是难得了。
但是,是否在意此事,与面子上挂不住,完全是两码事。
裴言昭皮笑肉不笑,十分勉强地扯出弧度,冷声嘲讽道:
“二弟耳目通达,如此操心为兄的家事,真是用心良苦。”
听到“家事”二字,裴言渊眸光一凛,扫过兄长的余光带着寒意,方才的自得与舒畅缓缓消散。
是呢,莺莺是兄长的未婚妻,怎么不算家事呢?
不过......这么说来,他是兄长的亲弟弟,大家都是一家人,这也是他的家事!
思及此,裴言渊荒谬地勾起唇角,自己都觉得可笑。
但是他不管,早晚莺莺的事,只能是他一个人的家事。
裴言渊望着兄长虚伪的脸庞,眸中阴云密布,却仍是带着笑意,阴阳怪气道:
“客气了,兄长日夜操劳,年纪不大,记性却差,这都是我该做的。”
闻言,裴言昭的脸色越来越沉,特别是听到“日夜操劳”,下意识瞥了一眼林知雀。
二弟意味深长,他有几次“操劳”,正好被这姑娘撞见。
他不改本性,也不怕林知雀介意。
只是不想气势上输他一截,显得狼狈不堪,庸碌无用。
幸好林知雀一直埋着头,像是在躲避腥风血雨,又像是当真听不懂,没有任何反应。
裴言昭松了一口气,收回慌乱的目光,矜贵地整理衣襟挽尊。
这些被裴言渊尽收眼底,他抿一口酒,勾唇看着兄长凌乱的模样,心情再次好了起来,举杯遥遥相祝,关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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