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作什么都不知道,双手拢住外衫和玉桃,被褥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小脸,嘟哝道:
“我......我做了什么?”
裴言渊俯视着委屈伤心的软柿子,墨色眼眸轻轻游移,悠悠道:
“莺莺想到什么,自然就做了什么。”
此话一出,林知雀哽咽着抹着眼角,死死咬着红肿唇瓣,脑海中凌乱如麻。
她未经人事,也无人教导她,只看过一些不入流的话本子。
通常一觉醒来,此情此景,应该是郎情妾意,有了肌肤之亲吧?
她咬紧银牙,抱住双臂瑟瑟发抖,不敢再想下去。
按照话本子的发展,在这之后,会愈发纠缠不清,沉溺其中,夜夜笙歌。
再然后,小腹悄然隆起,郎君漠不关心,她伤心欲绝,放一把大火,带着孩子偷偷逃跑。
原先冷漠无情的郎君,突然变了性子,对她穷追不舍。
她逃跑,他追,她插翅难飞。
但是,这怎么可能、怎么可以呢?!
她是侯爷的未婚妻,裴言渊是侯爷的亲弟弟,等到过门,是一家子亲戚。
他们,他们决不能......
林知雀不敢面对,更是不愿承认,捂着脑袋使劲摇晃,告诉自己都是假的,都是一场梦而已。
可这家伙说了,她想到什么,就是做了什么......
林知雀小脸苍白,樱唇干涩,倔强地一口否认,坚决道:
“你胡说!我、我没有!”
说罢,她闷头转过身,背对着裴言渊,泪珠断了线似的打湿枕头。
“没有?”
身后传来一声不紧不慢的反问,裴言渊轻笑一声,似是看破了她的心思,恍然贴在她的脊背上,掌心缓缓向下,沉声道:
“看来,要帮莺莺再回忆一下呢。”
第62章 62 、相对14(补更)
低沉的嗓音在耳畔萦绕, 如同缕缕丝线,搅动本就凌乱的思绪。
林知雀脑子一片浆糊,刹那闪过的画面零碎而模糊, 只能隐约窥见一角。
夜色深沉,烛光昏暗, 她似乎握住了一把匕首,摩挲着刀鞘与手柄。
身前丝带被人抽走,枝头玉桃撑起海棠刺绣,衬得鹅黄蕊珠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