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程黎一整个晚上都有些心不在焉，他想好了措辞来面对林春绵，也提前到了餐厅，但过来等了很久林春绵都没来，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去问了领班。
“林春绵啊，”领班摸着下巴，“她说今天晚上太累先不来了，叫我给她换班。”
关程黎点了点头，重新回去工作，但他忍不住想得更多，猜测林春绵是不是因为他才不来的，是不是因为昨天发生的不愉快的事不愿再面对他。关程黎的心像放在油锅里煎炸一样难受。
“帅哥？”女客人叫了他好几遍他都魂游天外，像在想什么别的事情。
关程黎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说：“不好意思，要点些什么菜。”
女客人对这么个大帅哥自然宽容，随意笑笑就开始点菜，点透审还问他是否方便给个微信。
关程黎礼貌拒绝了，随后回到后厨。
到晚上快十一点，林春绵正看着最近火爆的综艺，笑得见牙不见眼，正准备翻个身换个舒服的姿势，没想到屏幕突然定住了，进来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林春绵把电话挂了，重新看电视。
但那人好像没完没了了一样，没几分钟又打过来，林春绵坐起来，没好气地冲着电话那边说：“谁啊？”
那边沉默了几秒钟，说：“是我。”
“你？”林春绵心情极度的差，“你是谁啊？”
男生喉咙哽住，说：“我是关程黎。”
林春绵一句“哦”拐得山路十八弯，“你从哪儿要来的我的电话？”
关程黎在电话那边莫名脸红，声音低低的，“同事给我的。”
“有什么事吗？”林春绵不想跟他东拉西扯，直接问。
“你今天晚上没来上班，”关程黎握紧手机，心跳得跟打鼓似的，“怎么回事。”
“累了啊，”林春绵说，“而且我晚上有课。”
关程黎总觉得她没有说真话，毕竟昨天的事对任何人来说都不可能立马翻过去忘掉，他一个男生昨天都翻来覆去睡不着，更不用说她还是个女生。这么一想，他心里更愧疚了，接着说：“昨天的事……”
林春绵长叹一口气躺回床上，捂着耳朵说：“别再给我道歉了……”耳朵都快长茧子了。更何况她现在不需要他的道歉，就算他拒绝了，别人也一样能让她爽。
“好，”关程黎笑笑，“你明天什么时候上班。”
“下午吧，”林春绵说，“等我睡好了再去。”
两个人没聊多久，关程黎是个话题终结者，林春绵现在也不想和他有太多交流。
只是林春绵没想到第二天下午关程黎也来了，他不是来上班的，而是穿着日常的衣服，进来吃饭。
林春绵过去帮他点餐，一边帮他倒柠檬水一边问他：“你怎么来了？”
关程黎坐得笔直，鼻梁上的眼镜微微反光，他说，“过来等你。”
“等我干什么？”林春绵看着他身上穿的深灰色毛衣，材质款式简单，但看得出来价格不便宜。
“请你看电影，”关程黎说，“当给你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