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秀珍的丧事办得简单,她生前没多少朋友,只有一群打牌的牌友,后面因为身体不好,跟这些人的来往也减少了。
林春绵倒是没想到这些人还会过来,而且还给了她一些钱,其中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看着林春绵,眼里冒着精光,说:“春绵上大学了吧,有没有男朋友啊。”
林春绵低头看着地板,没说话。
她知道这个男人,五十多岁了仍然是光棍儿一个,平时会花几十块钱去发廊找个**的小姐泄下火,身上应该染了不少脏病。
男人眼神不知道收敛,一直在林春绵的屁股上还有腿上逡巡,手在身侧抖着,几乎下一秒就要放到林春绵的x上去。
林春绵算是这地方最漂亮的姑娘了,很多人都觉得她比那电视里的明星还好看,尤其是身上还有股莫名的骚气。
“时间不早了,”林春绵开始下逐客令,“我待会儿还有点事。”
见他们没动,林春绵先走了出去,但她没想到,才走到墙角,她就被身后的男人扯住了。
即使已经五十多岁,但男人的力气也不是她能轻易反抗的,林春绵感觉到他在剥自己的裤子,一边剥一边用另一只手捏着她的腰。
其他人都在旁边看着,男人叼着烟,女人看着外面。
林春绵死死咬着下唇,试图抬腿踢爆他的下体。
就在那只手贴向林春敏的股沟时,身边划过一阵风,林春绵看到一个黑影闪过,继而男人被踢的捂住下身。
周放身上还有汗,温和的脸上罕见地带着怒气,脖子和额头上血管凸起来。
男人没缓三秒,就感觉脸上又被人狠狠砸了几拳,他感觉自己骨折了,倒在地上“哎哟哎哟”地直不起来。
“赔钱!”男人叫嚣着,却因为面前是个年轻男人而害怕地往后退。
要是再被踢几脚,他就算是废了。
周放没理他,伸手把林春绵的裤子提起来盖住裸露的皮肤,林春绵抓着他的胳膊,像抓着什么能给她能量的东西。
“没事。”周放回头对她说。
那几个人又骂了几句,搀着在地上嚎叫的男人离开。林春绵一下脱了力,坐在一旁的矮凳子上。
周放默默在她身边坐下,也不看她,他知道她很难受,她从来都不是表现出的那么无所谓。
不过一个小时,林春绵脚边就堆满了烟蒂,她闻到自己身上浓重的烟味,皱了皱眉。
“我过两天就走了。”她说,她现在极度厌恶这个地方。
周放点点头:“我知道。”
林春绵沉默了一会儿,说出自己的计划:“到时候我把这个房子卖了,再换点东西……”
“需要我帮帽起?”
林春绵摇摇头:“不用。”
“到时候我去海市找你。”
林春绵想了想,说:“别来找我了吧。”
她说不清为什么,但眼下她真的很想跟这个地方的任何人划清界限,毛秀珍死了,她一方面觉得放松,另一方面又觉得无助,她用了那么大的力气想离开她,她却死了。
周放手握成拳放在膝盖上,又重复了一遍:“我去找你。”
他什么都可以听林春绵的,唯独这件事不能。
林春绵把房子挂了出去,因为是个老破小,她开价低,甚至打算如果没人买还可以再降一点,但才挂出去两天,就有人上门了。
林春绵直觉有人在帮她,但她不在乎,只要目的完成了就行。
来买房的人没有砍价,甚至转了一圈之后看上去对房子还捅弃意,痛快地给了钱之后林春绵就开始往外搬东西。
她把把一些还看得过去的大件儿卖了,其余的都留下,不至于显得那么空。
等弄完这一切,林春绵提着行李箱去火车站,还没进去,微信就收到一条消息。
骆清润问她:你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