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都是骂名罢了,江流在心中吐了吐舌头,虽然她自己也时常感觉师傅有些不靠谱……
“…珍宝阁的新姑爷?”肆瞳想起了放在桌子上的那块白玉面具,忍不住心中苦笑一声回头看向床榻。
原来她早就如此高调的重新出现在所有人的视线中了,而且还是与珍宝阁的大小姐一起……
江流有些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两声,果不其然,她就说没有谁会不认识自己这鼎鼎大名的‘草包’师傅。
“嘘,不过师傅才不像她们说的一样没用,要我说师傅她……”
“哦?那我应该是什么样子”
未等江流把话说完,一道慵懒的声音突兀响起,江流闻声僵硬地探头看去,刚好瞧见商迟已经盘坐了起来,她穿着一身亵衣单手托着自己的下巴,正饶有兴趣的看向自己。
“师,师傅。您醒了?”
江流紧张地交迭着双手,不知所措的把视线挪到旁处。
商迟打着哈欠走下床,眼角忍不住挤出一丝泪花,她径直走到了梳妆镜前,抬手从桌上拿起一条蓝白色的发带,挑眉看向肆瞳柔声道:“为我束发罢,流儿的手艺着实差了些。”
肆瞳闻言释然地勾起了嘴角,没有一丝犹豫的走了过去。细长指尖下,商迟那头长发被束起了高高的马尾,蓝白发带缠绕之上,独有一缕发丝垂下。
镜中的二人紧靠在一处,门口静立的江流抱着双臂不爽地努努嘴。说什么她的手艺差,师傅自己还不是一点都不会嘛……
魔教
“一群废物!连几人都不带不回来,我要你们何用?”娇媚的声音在殿中回荡着,地上跪着的几个人均是脸色蜡白。弦偷偷看了一眼身侧满头冷汗的郁微有些担心。
“教,教主……我等去追之时发现目标张百龄已死……我等便没有在追了。”一名教众跪趴在地上,额头已经撞得通红,却还是不敢抬起来一分一毫。
殷堇漪高坐在宫殿中的软座上,听闻此言后眉眼微眯,一双赤裸修长的腿起动后又交迭在一起,黑纱轻薄的披散在她的身上,松垮垮的盖住隐秘之地,这番美色却无人敢赏。
“你说张百龄死了?”话落,女人修长指尖有节奏地轻轻敲打着软座的扶手,清脆的声音一时间回响在整个殿中,让下面跪着的一群人更加心惊胆战。
“回教主,属下等人追上丁沫白之时,他怀中的张百龄,就,就已经没了气息。”
跪着的人吞咽了一下喉咙,声音瑟缩地把事实讲出。他刚说完那有节奏的敲击声也跟着戛然而止。
殷堇漪垂眸看向殿下的人,忽地站起了身子,她漫不经心地走向软座旁一颗长势喜人的盆栽,指尖在那翠绿的叶子上轻轻拂过。
“他死了……”
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殷堇漪顺手扯落下了一枚绿叶,在手中不断把玩着。就在所有人都松了口气的时候,却见一道寒芒划过后,那名教众已是没有了生气,软软的躺在了地上。
不过片刻,血水便从尸身之下流淌而出,染红了一片地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