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颜吃饭的时候特别专注美食,没注意到他眼里的情绪多么宠溺。
等到吃完了,秦非同边收拾餐桌边问她:“今晚还去喝酒吗?”
容颜:“……”
这问得是什么话?是不是找打?
秦非同笑笑,“我是觉得你既然这么喜欢喝酒,就应该多练练酒量,这样以后有人灌你酒,你也不怕。”
当然,以后你在我身边,也没人会灌你酒。
他说得那么自然,容颜差点都信了。
可他眼神一转,淡定的后面分明藏着坏。
容颜丢了个白眼过去,“要喝你自己去喝,我今晚要早点睡觉。”
“好。”
秦非同收拾完餐桌,又去给她切了点水果,那姿态,俨然就跟这个家里的男主人似的。
容颜跟个贵妃似的靠在沙发上,边吃着她的水果边吐槽,“我大哥管我很严的,你老是来,被他知道了,肯定打断你的腿。”
“你大哥这么凶?”
“是啊,怕了吗?”
“没。”秦非同一本正经,“我见过你大哥,我觉得我跟他打个平手应该不是问题。”
容颜:“……”
跟未来大哥打个平手,你这么厉害咋不上天跟太阳肩并肩呢?
两人有的没的瞎扯淡,聊了一会儿容颜觉得吃太多了,肚子有点不舒服,就起身去厕所。
她走的急,忘了带上自己的手机。
而厕所的门一关上,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两人的手机是同款,都是系统自带的原始铃声,也听不出来到底是谁的手机响了。
容颜在厕所里大声问:“是我的手机吗?”
“不是。”秦非同回答得很镇定,很自然。
容颜‘哦’了一声,然后就没说话了。
秦非同故意把电视的声音稍稍调高了一两格,并不明显,自己则是拿着手机走到了窗边,接通。
萧策等了一天没等到容照的警告,以为容颜是怕自己的照片曝光到网上没敢把这事告诉容照,气焰顿时更加嚣张——
“颜颜,钱准备好了吗?我本来说给你三天,但眼下我急用,明天我就要!”
“她不方便接电话。”秦非同淡淡的,又道:“钱准备好了,你随时可以来拿,要是真急,现在来也行。”
萧策一听这个声音,吓得后背发紧。
萧家自从三年前举家逃去了国外,留下的那一星半点也被秦之意毁了个干干净净,至此在临平城彻底没了姓名,想要打听一下秦非同的事情都找不到人打听。
“你、你又跟容颜在一起了?”
“什么叫又?”秦非同笑了笑,声音里满是对他的轻蔑,“我跟颜颜从来没分开过,时间、距离都不能把我们分开。”
“那清白呢?”
“什么清白?就你手上那几张照片?”秦非同更加不屑,懒散的语调似是跟他说话都嫌浪费时间和口水,“你想发就发,我无所谓。”
“容颜不可能无所谓!”
“有我在,天塌了也不用她操心。”
“自己的心上人被人看光,我就不信你心里真的一点不介意!你说的无所谓,是在自己骗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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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这种人我没什么好说的,你只需要记得,最多不超过三天,有人会把你拆成一块一块,送到你父母面前,让你的父母清楚,不好好教育儿子,就是这个下场。”
“秦非同!!”萧策终于压不住自己内心的恐惧,满是愤怒地叫他的名字,声音尖锐又凄厉。
厕所里这时传来冲水声,秦非同挂了电话,顺手把通话记录也给删了。
等容颜洗完手从厕所出来,他已经坐在了原来的地方,她的手机也在原位。
秦非同低头玩着自己的手机,等她走进了些,好像才发现她出来了,抬头看向她,笑了下。
干嘛老是对自己笑,还笑得这么好看。
美男计用一次就行了,老是这么用来用来,谁顶得住?
容颜抽了纸巾擦手,手心手背反反复复擦了几次,才缓缓地开口问:“你怎么还不走?”
她的语气模棱两可,说客气也客气,说疏远也疏远。
秦非同目光如炬,盯着她,以沉默应万变。
容颜被他这么盯了几秒,脑海中冷不丁地又想起了昨晚那些疯狂的画面。
她的脸‘蹭’一下哄了,羞愤之下,她再次赶人:“很晚了,你可以回家了!”
秦非同原地不动,好似没听到她的话。
容颜脸上热得更厉害,她都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地发什么春!
“快点起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合适,你快走!”
说着,她伸手去拉秦非同。
只是这手刚伸到一半,就被秦非同给抓住了,他沉沉地说:“容颜,我今晚留在这里陪你。”
万一萧策再打电话来,她会受刺激。
可容颜不知道刚刚的电话,听了这句,想得更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