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兄弟,你在家啊?我敲这么半天你也不应,那什么,你家门口那个厕所漏水了你知道吗?” 许月隔着门,死死地攥住自己的手,不敢让自己的声音泄出一丝马脚。
里面的人不说话。
“不是兄弟,你要不开门我帮你看看?我老婆快急疯了,那水全淹她新买的鞋上了,她这会闹着要报警呢。嗨,你说这事儿弄的……”
“没漏水,不是我家。” 门里的男人一口回绝。
许月把一个被神经质老婆折磨的男人演了个十成十,好声好气地相求:“不是,兄弟,这样,你说你家没漏,我也信,但是我老婆我也是真拿她没办法。要不你让我进去,我就在你家门口厕所拍个照,给她看看她就不闹了,行不行?她这真闹起来了,我真的拿她没办法,咱们这邻里邻居的,我也不想整得鸡飞狗跳的。都是男人,咱们互相帮帮忙,兄弟我记着你的好,成不?”
里面的男人似乎松动了:“……你就在门口厕所拍个照就走了?”
“真的真的,我老婆就是较死理儿,让她看一眼不是你家漏的,我再去问问别家儿就完了。不然她那个倔脾气上来了,我真的一点没办法。”
叶潮生给旁边警察使了个眼色,冲门打个手势。警察立刻会意,接过从后面递来的撬棍,轻轻地顶在了门缝上。
门锁被从里面拧了一下。
握着撬棍的年轻警察双手攥得通红,衣服下的肌肉鼓胀暴起,随时准备发力。
“叶队,他们下去了,准备破窗。”叶潮生的无线电设备里有人在汇报。
门锁再次被拧动。
门板开始慢慢向后退却,逐渐与门框分离。
握着撬棍的警察抓住机会,一声暴喝,猛地发力把撬棍直直捅了进去,门被瞬间大开。
几乎是同时,客厅阳台传来一声巨响,窗户被从外面破开,几名警察从天而降,前后夹击。
“警察!不许动!”
千钧一发之际,站在玄关的男人转身往屋里跑,被叶潮生冲上来飞起一脚,狠狠踹倒,“贾淑言呢?!”
男人被踹得说不出话,“嗬嗬”直咳。
“受害者还活着,快叫救护车!”率先钻进卧室的警察大喊。
叶潮生把人交给别的警察,自己两步跨到卧室,刚一进去,又倒退着出来,拿着通讯器找蒋欢:“让蒋欢赶紧上来,带件大衣。”
年轻的女人浑身血污,被赤|身|裸|体地绑在床头一角,双腿被摆成一个m 形,小臂,脚腕,锁骨……身上多处非要害的部位被凶手用刀子割出长长的伤口。有的伤口不深,已经凝血。有的深及真皮层,还在汩汩地流血。
床的另一侧摆着几把不同尺寸的刀具,宽胶带、钳、和一瓶胶水,依次排开,整整齐齐。
许月是最后一个进的卧室。
受害者经过折磨和巨大的惊吓,理智接近崩溃。她身上的束缚一被解开,立刻口齿不清地大喊起来,拼命拍打推阻身边想要帮忙的警察。
许月一言不发地走过去,拆掉夹在外套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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