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勾起嘴角,薄唇锋利像刀片:“这事,搁我这,没过去呢。我答应当这队长唯一的原因,就是想把路远的事搞清楚。”
☆、玩偶之家 三十
郑望莫名地有点冷。
“温林的事,刑侦队里那么些人都跟着折进去了,怎么就路远一个人受委屈了?” 郑望说。
叶潮生不置可否:“郑局,你这话说的。当年温林被拘进来的时候我师父才工作几年?他有那么大能耐能指挥全队的人装聋作哑,还配合他刑讯逼供?行,就算是他能耐大,那温林这件事为什么会在那么多年之后被曹会在法庭翻出来?”
叶潮生伸手进口袋,摸到烟盒。他胸口烧得难受,想抽烟把这劲儿压下去。可他用力捏了捏烟盒,到底没掏出来。
“你们想过要查查吗?” 口袋里的烟盒被叶潮生捏变形了,“还是你们根本不敢查,只要交上去几个人就算完事了?”
郑望着实让叶潮生问住了。郑望是省厅空降下来的,这个局长原本该是廖永信坐上来,如果没有出曹会的事情的话。
曹会当年作为一个连环杀人案的嫌疑人,当庭翻供称自己是被刑讯逼供的。不仅如此,他还提到主审他的刑警队队长路远,逼供成习,手上有多起冤假错案。其中最出名的一件,就是八年前的温林案。八年前,二十九岁的温林被当做是一起入室抢劫谋杀案的嫌疑人拘捕,连着审讯三天后,在审讯室突然死亡。刑侦队事后称温林是因睡眠不足心脏骤停引发的猝死,整个案子不了了之。
曹会在公审现场当庭翻供,引起一片哗然。法官不得已,当庭把案子打回要求检方重新调查,同时迫于舆论压力,开始重启温林案。但温林的案子已经过去得太久,尸体如今只剩一柸土,当年采集的生物证据由也于保存不当都失效了,只剩下审讯记录,和温林那份涂得乱七八糟的的尸检结果。
另一边,曹会对着检方推翻了自己所有的供词。由于曹会案里的刑警和法医都曾或多或少地参与当年温林的案子,导致与案件相关的所有物证的可信度都被大大降低,最后只能无罪开释曹会。
路远以及所有参与案件的一系列相关责任人均被隔离调查。最后路远和法医以渎职被起诉,法医在从看守所被转移前的晚上自尽,路远被判五年徒刑,其它相关责任人均被罢职。唯有路远的直系领导廖永信,竟然安然无恙地脱身。
曹会的案子郑望知道一些,又知道得不那么详细,也可能他私心里压根就不想知道那些细节。
“要说路队他做错了事该接受惩罚,我同意。那这规矩是不是也该公平一点?” 叶潮生看着郑望说。
郑望第一次在后辈和下属面前,心虚到无话可说。
郑望是被从家里匆匆叫出来的,来不及整理仪容,衬衣领子皱皱巴巴地塞在制服里。
叶潮生忽然觉得自己有些苛刻。
他心里门儿清,郑局是个好领导。像今天闹得人仰马翻的抢证人的事,郑望虽然嘴上骂人,却一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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