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晨刚开张的早餐店里,许月和叶潮生谈起这个问题。
“问题关键在于是谁,出于什么目的给她提供了这样的信息,” 许月拿着一次性筷子,把刚揭盖的,还冒着热气的小笼包拣起来,放进醋碟里。
叶潮生坐在对面,吹勺子里的粥。
这家店的粥都是用当年的新小米架在土炉子上,慢慢熬一整个晚上。来得早的食客能赶上带一层厚厚米油的那几碗。
“我还是觉得,这事没有姓刘的说的那么简单。”
叶潮生咽下略有一点烫意的粥,浑身舒爽起来。
他说:“温林出事那年,温丛才多大?刚毕业的大学生。我跟地检的人也打了这么些年的交道,一群又油又硬的老蜡壳子。” 叶潮生摇了下头,“没这么容易叫一个工作没两年的菜鸟记者把案情套出来。”
他看见许月吃了两个包子就要放下筷子,又夹一个放到许月的盘子里:“把这个也吃了。你吃得太少了 —— 要说受害者家属和律师,那就更不可能了。”
“而且这是系列奸|杀|案,” 叶潮生拿筷子在盘子边磕了一下,把“奸|杀”两个字咬得很重,“舆论通常对受害者都不怎么友好,受害人家属也绝不乐见外界对自己女儿遇难的过程有太多的猜测,不会愿意接触记者。”
叶潮生看着许月把那个包子艰难地塞下去:“你的胃口也太差了,跟我一块锻炼吧。”
许月对这个提议很不感冒,跳过这个话题:“你还是觉得温丛的背后有人在推这件事?”
他搁下筷子,忍下撑得想吐的感觉,又说:“只看结果,温丛是从中获得了好处。不提为兄长昭雪这个。这件事之后,只要她亮出同为受害者家属的身份,不论是受访者还是作为受众的广罗大众,都会放下戒心。只借着这一件事,她能比她同龄同业人获得许多需要时间来积累的东西。”
叶潮生捏着筷子笑了一下:“那个词怎么说来着?自带流量?” 他摇了下头,“温林是倒霉,但被拎进刑侦队也不算冤枉。何谈昭雪?”
唐小池坐在办公室里,没太明白这两个人打的机锋:“所以她到底说没说?”
叶潮生看他一眼:“没说,不过也算是说了。” 他转向许月:“她一出门就急匆匆地打电话,多半是想验证我说的话是不是真实。”
许月顿时了然:“能查到那个电话是打给谁的吗?”
唐小池一听就犯难了:“这个有些困难了……找运营商查,咱们还得先按流程交申请,但这个温丛……”
叶潮生摇摇头:“这个对目前的案情也没有什么帮助,先放下,把精力集中放在凶器上。回来的路上,我给廖局打了个电话,调了几个人过来帮忙摸排。”
他话音刚落,汪旭就领着几个人进来。
汪旭见到他们格外开心:“本来我想来廖局还不大同意,马副帮我说了两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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