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剑的脸色立刻变了。两只眼睛瞪得狰圆,五官全都挤在了一起,面目看起来甚是可怖。
他勒着叶芸生脖子的手越发用力,青筋暴起,像一头蛮兽那样,在叶芸生耳边呼哧呼哧地喷气,疯狂地质问她:“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啊?”
叶芸生已经连哭得劲都没有了,浑身抖成了筛子,不敢动,只哑着嗓子一个劲儿的重复:“我不知道……不知道……”
“许月,注意人质安全。”郑望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
许月背对着他们,点了下头,对方剑说:“她确实不知道。你为难她也没用。”他顿了顿,“不过有一点你说对了,叶芸生不算什么东西,一个愚蠢的小女孩儿而已,死了也是倒霉。为了一个小女孩儿,放掉方利这样恶贯满盈的人,让他继续去为害社会,这笔买卖非常不划算。就算是上级不追责,舆论的吐沫也会淹死我们。”
方剑冷笑:“你们警察也不过如此。”
许月点点头:“当然了。警察也是人,要领工资吃饭,我们不会轻易拿自己的饭碗开玩笑。”
他顿了顿,冲叶芸生点点头笑了一下,又看向方剑:“更何况叶家的事情,我看你也知道得挺详细,想必心里应该有数。叶芸生死了,对潮生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你把她一刀了结了,我们把你押回去,皆大欢喜,你做的那些案子也能顺利告破。”
方剑看着他,嘴角露出一丝笑,又把刀子往那截细白的脖子上顶了顶:“照你这么说,只要你们现在拔出枪来,立刻就能解决我们两个,还在这废话什么?!”
许月摇摇头:“你动手把人质杀了,责任在你。我们动手杀了人质,那可就不好玩。”
方剑盯着他不说话。
许月有些惋惜地叹口气:“你输了。从你把注押在叶芸生身上开始,你就已经输了,逼叶成瑜出来这个想法太愚蠢了。你和他相处这么些年,竟然还不了解他的本性吗?你早就是弃子了。”
静静听着两人说话的叶芸生,好像明白了什么,此刻突然抬头:“我爸爸在电话里说的原来是你……”
方剑低头:“什么?”
叶芸生紧张地舔一下干得开裂的唇角,“他打电话给别人,说‘用他哥哥把他哄住,以后就用不到他了’……说的就是你对不对?”
许月摊一下手,一脸“我说的没错吧”的表情。
方剑犹如被逼进死角的野兽,喘着粗气,两眼赤红。
许月在心里暗暗盘算。监控被调出后他就被全网通缉,这会大街小巷上的屏幕都在滚动播出他的脸。如果他没猜错,方剑这两天恐怕也是水米未进,东躲西藏。如果不是这样,恐怕他还未必会动挟持叶芸生的念头。
果然,方剑如他所料——
“你刚才说还有一个机会,是什么?”
许月看他:“与虎谋皮?你不怕这是个陷阱?”
方剑露出一脸不屑。
许月微笑:“你可以考虑换一个人质。”他冲叶芸生扬了下下巴,“你自己都说了,叶芸生是废棋,老子有债儿子偿,叶小姐有这一遭实在不算是冤枉。就算是叶潮生同意用方利来交换,领导也不会同意的。”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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