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说之沉着脸道,“人死了。”
沈容本还扬着笑意的脸一沉,随即收了笑脸,双臂一展从窗户处跃上二楼。
她疾步走到郑新觉尸体边,蹲下摸了摸郑新觉脖颈,又看了看郑新觉伤口。
“是毒?”沈容问。
白说之摇摇头,他不敢确定。
这血的颜色看似发黑,实际却又好像是一种绿。
这颜色黑绿交织,十分奇怪。
沈容伸手欲拔出那箭,白说之连忙制止。
“大人且慢!”
白说之上前递上巾帕,“大人且用巾帕包着,以免有它。”
沈容点点头,接过白说之接过来的巾帕,微微用力将郑新觉尸体上的箭拔出。
箭矢刚刚拔出,那伤口冒着点点绿的黑血便像是迫不及待一般纷纷涌出,十分恶心。
沈容皱眉看着这伤口,却见流血的伤口处似乎有什么在翻搅。
虫子?
“老白,过来看。”她招呼白说之看,指了指那处道,“那些是什么?”
白说之定神去看,不断泛着黑血的伤口处却好像有着密密麻麻的虫子!
“大人!这是....!”白说之惊惧的看着沈容,眼里有些震惊。
沈容不敢断定这是什么,但是知道这一定不是简单地东西。
老白已经是见闻颇广的了,连他也这样惊讶,说明这东西还真是不一般。
倒也是术业有专攻,沈容叹气想道。
想到这儿,沈容倒想起一个人来,那人走南闯北的,又自诩是个神医,说不定他知道。
说来,她还欠着人家很大的恩情未还,虽说时间倒回了,但她记得真真的。
想至此处,沈容笑了笑,对白说之道,“老白,你带着几个人去株洲城里找个大夫,记住要找医术最好的。”
白说之不知要大夫做什么,“大人找大夫干什么?太子殿下那儿带了宫中的御医,您若开口,太子殿下难道不给?”
沈容愣了愣,看着白说之没说话。
理是这个理,但你说出来就有点不对头。
什么叫她要是开口,太子殿下会不给?你都知道些啥!!!
白说之一时嘴快,将自己平时脑子里自己想的给说了出来,身子也僵了僵。
“我这就去找!”说着,直接从窗户跳了下去。
沈容吩咐将郑新觉的尸体带回去,便带着剩下的锦衣卫准备去迎接断崖山那边。
天刚微亮,沈容刚走至城门,就见远处一队人马,领首那人剑眉星目,眼尾赫然一颗泪痣。那人一身穿着黑色描金的袍子,胸口处绣的墨竹,头发用玉冠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