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心知不好,为了防止他又想歪,连忙补道,“我乃殿下的谋士,怎会注重三皇子?”
然秦顾却只看着她笑,不发一言。
沈容见他这样,心里叹了一口气,随他想去吧,误入歧途的花季少男。
花季少男也不知道有没有做防范,毕竟这次宴会并不简单。
文昭三十二年十二月,文昭帝于宫中设宴,迎接新年。宴席中,一刺客藏匿于舞女之中,行刺三皇子。三皇子遇刺重伤,帝大怒。
沈容抬眼看了一眼花季少男,希望他有所准备。
三皇子遇刺所有人自然而然的就将目光放在太子殿下身上,更何况前头刚为三皇子办了庆功宴。
这件事以后,朝中上下对太子颇有微词。
即使没有证据,但最有可能的凶手就是太子。
而太子的名声也不似之前一般。
“明德。”太子突然出声道。
“嗯?”
“你这几日在府中生病了?”
沈容听这话心里一跳,她没忘记上次贡之在她家墙头上的事儿。
虽然她这几日因为来了葵水,都没怎么出房门,但难保要是贡之真的来过发现什么。
秦顾见她不答,皱了皱眉,眸中闪过担忧。
“贡之说在你房门处闻到血腥味。”秦顾牵过她的手,温声道,“你受伤了?”
太子的声音温和,但眼中却一片阴鸷。
初闻贡之禀报她房里有血腥味时,他第一反应就是她受伤了。但叫人去查,又什么都查不到。
他垂眸摩挲着沈容的手,轻轻地问,“谁伤你了?”
他抬头看向沈容,声音带着诱哄,连眼尾都是带着情意。
沈容爱他这副容貌,他常常这样去诱她。
太子知道,沈容自己也知道。
她盯着眼前故意诱他的秦顾瞧了几眼,抽回手,不自在的别开目光。
贡之果真是察觉不对了,竟然闻到血腥味了。
沈容捂脸脸红,她下次真的得把那个蹲墙头的贡之给扯下来。
秦顾见她这般,脸色冷了冷。
他以为沈容并不愿意自己插手她的事,可他一想到竟有人伤了她,他实在忍不住。
“无人伤我。”
沈容突然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
她轻快着声音道,“无人伤我,只是幸了一个婢子。婢子初经人事,明德不知轻重了些。劳殿下费心了。”
这话说出口,马车中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秦顾坐在那处,一动不动,面上看不出波澜。
秦顾静静地听她说完,喉结滚动几番,终是轻笑出声,“原是这般。”
他俯身逼近沈容,扯出一抹笑来。那笑容在这副皮囊上魅惑极了,沈容感觉自己的眼神根本移不开。